夏目别了他一眼,要说胖子罗本初爱笑,他还相信。
徐穆一向话不多,甚至有点不太合群,从来难得见他露出笑容,竟然说他爱笑,简直不可思议。
“那倒是我看错人啦。”
“对对对,就是你看错了。”徐穆捂着嘴,跑到一边去了。
夏目一头雾水,继续朝郁灏然的房间走去。
他双手推开房门,大声喊道,“主子,主子,有个重要的问题要向你请教。”他跟在郁灏然身边多年,从来就没有敲门的习惯,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等了好半天,郁灏然才吞吞吐吐的回答,“咳咳……你……我……正在思索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迟点再讨论……你的问题。”
夏目察觉郁灏然的声音跟往日不同,顿感奇怪,走近他的床边,“主子,你的声音怎么了?”
“……”又是一阵沉默,郁灏然才从床上半支起身子,慢慢回答,“昨晚……可能受了些风凉。”
夏目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主子,你的内功出神入化,怎会有感冒一说。”
他走上前几步,见郁灏然额上布满汗水,果然是受了很严重的风寒感冒,“哎哟,怎会这么严重,我去给你熬些汤药吧。”
“不……不用,我刚刚喝过了。”
郁灏然的脸色十分尴尬,刚刚跟秋枫一阵翻云覆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谁知竟然从外边闯进一个不速之客来。
想要躲藏已经来不及了,郁灏然一把按住秋枫的头,将他推进被窝里面,自己则半躺在床上装病,只盼着夏目能尽快离开。
谁知夏目照顾郁灏然的饮食起居多年,一听说主子病了,心里比谁都着急,详细的打听起病情来。
“我都没在,谁给你熬的药。”夏目更奇了,按理熬药这些事情,是他的分内之事,郁灏然是不会让其他人来做的。
“这不……你去练功了嘛。为了不打搅你进步,就让徐穆给我煎的药。”郁灏然见他身上穿着练功衣,顺口撒了个谎。
夏目马上联想到徐穆刚才的那奇怪的神情,“刚刚在门外我见他一直在捂住嘴巴偷笑,原来他是在幸灾乐祸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不……不用了……”郁灏然心想遭了,刚才秋枫的呻吟声太大,估计是传到楼下,让徐穆给听到了,如果夏目再去找他问个究竟,岂不是马上把自己的话给揭穿了。
“现在忙着服侍主子呢,我也没这个空。”夏目扯下不远处的毛巾,给郁灏然擦去脸上的汗水,“主子,身上要不要擦一擦?”
“不要,不要,你可千万别打开被窝,我怕冷的很。”郁灏然听了这话,不禁打了个哆嗦。
“那我给主子再加一床被窝。”夏目不等郁灏然反对,在旁边的橱柜里翻出一条厚重的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在他身上,“现在好点了吧?”
“好……好多了。”郁灏然只得暗暗叫苦,谁叫他们刚才只顾着快乐,竟然连房门也不栓呢。
秋枫藏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要是被夏目看到自己赤身裸体躲在郁灏然被窝里,今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可外面的两人说个没完没了,被子里闷得人透不过气来,再加上两人刚才的一番大战,身上早已汗流浃背,将被子都给浸湿了。偏偏夏目好像故意跟他作对,竟然在他身上又加盖了一条被窝。
秋枫气得简直要跳出来,将夏目赶出门去。
他这一动怒,体内那些还没有完全被驯服的内力,便又开始作怪,在全身四处乱跑乱跳了起来,他的身子止不住的一阵痉挛,差点将被子给掀开了。
郁灏然察觉到秋枫在被窝里的动静,生怕被夏目看出端倪,急忙转了个身,伸腿将秋枫死死压住。
夏目见他翻身似乎都有些困难,更是一阵内疚,将被窝掀开的一角小心的盖好,“爷,都是我没照顾好你,实在对不起。”郁灏然得了这么严重的感冒,作为贴身小厮的他,竟然完全没有发现,完全就是失职,他简直不能原谅自己。
“夏目,不……不关你的事。”面对如此负责和勇于担当的夏目,此时的郁灏然真是无言以对了。
“当然关我的事。爷,你就别安慰我了。”夏目双手抓住郁灏然的手,发现他是手掌也是滚烫滚烫的,这烧发得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你先出去吧,我刚吃完药,睡上……一觉……就……好……”郁灏然察觉到自己的宝贝竟然被秋枫含在了嘴里,又不敢动弹,只好用近似哀求的语气对夏目说道。
“爷,你都病成这样了,我哪能再离开你。”夏目关切的注视着郁灏然。
郁灏然更是感到别扭,真想起来扇他几个耳光,大声告诉他,就是因为你影响到了爷的性福,爷才弄得这么狼狈的!
“这样吧,你去请燕大哥过来一趟,我有件急事要跟他商量。”郁灏然急中生智,总算想到一个将夏目打发走的借口了。
夏目这才站起身,“爷,那你自己小心点。”
“我会的。”郁灏然心里在说,干脆我叫你爷好了,求你快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