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松阁的房契还在叔母手中,灏然想要回来。”从哪里失去的就从哪里夺回来。
“夫人,救两位公子要紧,听松阁那所房子本来就是灏然的,还给他也没什么损失。”秋浦见舒令萱犹豫,当即晓以利害。
吃进嘴里的肉,如今却要吐出来,甭提多难受了,可是为了儿子,也只能这样了。
舒令萱一脸愠怒,脸色比哭还难看,“好,我答应你。”
“那么就请太子殿下做个见证。”郁灏然可不敢随便相信这个女人的话。
秋浦点头,“只要你将两位兄长的手臂给复原了,夫人自然会将听松阁还给你。”他要恩威并重,将郁灏然从秋枫身边给拉回来。
几人进了静心居,远远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哼声,郁灏然心头暗爽,故意放慢脚步,“太子殿下,万一灏然解不开他们的穴道,叔母怪罪下来,还请殿下……”
秋浦一听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只要你尽力,没人会怪罪你的。”
郁灏然这才进了房间,看见平时趾高气扬的两兄弟像两条蔫了的苦瓜一样,躺在床上哼着,好不容易忍住笑,走到郁蔚然床边上,“大哥,灏然今天是赶鸭子上架,来为你解穴,万一手法不对,你可千万要多多包涵。”
尽管有丫环在不停的往身上扇着扇子,郁蔚然还是疼得满身都是汗,不住点头,“快……快点……哎哟……”
郁灏然坐在他床头,“过程有点疼,大哥可得忍着点。”说着抓住他的一条手臂,用力一拧。
“啊……”郁蔚然一声惨呼,差点昏倒在床上。
“对不起,对不起,灏然认穴不准,实在辛苦大哥了。”此时不折磨他们,更待何时。
“谢……谢……”郁蔚然心里明白着呢,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只得装糊涂了。
郁灏然随手抓起床头的不求人,塞在他嘴里,“咬紧了,这样好点。”
舒令萱不懂解穴的方法,还以为真是这么回事,只能干看着儿子受罪。
秋浦心里跟明镜似的,希望他们兄弟的仇结得更深些,正好为我利用。
郁灏然作弄够了,连自己都感觉累了,这才给郁蔚然解开穴道,然后用力一拧,咔擦一声接上关节。
郁蔚然疼了一阵,终于全身都便轻松了。
接下来郁灏然如法炮制,将郁霂然收拾透了,才将他的关节复位。
“一个月内,两位兄长都不能用手拿重物,也不能吃那些辛辣油腻的食物。”两兄弟没事总在外头花天酒地,郁灏然偏不让他们开心。
当着秋浦的面,郁蔚然好不容易挤出四个字,“谢谢灏然。”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你等着吧。
“叔母,两位兄长的手臂已经接好了,房契是不是也该给我了?”
要不是秋浦在场,舒令萱肯定会抵赖的,此时只好兑现承诺,让丫环从里房拿出房契,砸在他脸上,“拿去吧。”
郁灏然接过房契,仔细看了看,确认是听松阁的房契,这才装进荷包,“叔母大人大量,小侄感激不尽。”
“哼!”舒令萱别过头去,“要是蔚然他们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今后你可得负责。”
“放心吧,只要两位兄长依照灏然吩咐去做,一定不会有任何后遗症。”郁灏然微微一笑,转身就走,“没什么事,灏然就走了。”
“慢着。”秋浦站了起来,“灏然可否将解穴的手法告知一二?”
秋浦刚才目不转睛的盯着郁灏然的一举一动,发现他举手投足间,使用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上乘武功,虽然郁灏然刻意将动作变形,他还是看出了端倪,这不能不让他要去一探究竟。
“实不相瞒,教灏然的那位高人,不过是一面之谋。灏然也不知他老人家身在何方。”郁灏然停下脚步,这位盛宇叔叔,他也正要找呢,要回房契的目的,就是准备在听松阁守株待兔,等待着盛宇的出现。如果秋浦能够代劳,他当然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