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叔,就算你想走,灏然也不肯放你走呢,只是效力就免谈了,灏然还是有些怕你暗中给风雷军使绊子。”重活一世,郁灏然对人性有着清醒的认识,所谓物以类聚,郁田和郁涛若不是一丘之貉,又怎会彼此利用,干尽坏事。
郁田老脸一红,又不敢翻脸,说不出的尴尬,“灏然说的对,我现在是阶下囚,只请灏然给个戴罪立功机会。”
“放心吧,会有你表现的机会。”郁灏然挥挥手,“我还有许多军务要处理,你就先下去吧。”
郁田的价值已经不多了,郁灏然没有必要再对他客气。
郁田不敢分辩,只好拱手道别,在侍卫的押送下,出了中军帐。
郁灏然立刻叫来雄飞和徐穆,“你们两人立刻出发前往泗水关,暗中保护燕大哥。”
夏目这时也听到燕南飞出了事,急得匆匆跑了进来,带着哭声,“将军,我也要去。”
“好,你们三个一起去。”郁灏然起初担心夏目情绪不稳定,因此没有将燕南飞遭郁涛下狱的消息告诉他,此时见他已经知道实情,也就同意了。
三人知道事情紧急,马上出了中军帐。
帐外忽然有人嚷嚷,“将军,你是嫌咱们两个老了吧,这种事情竟然把我们给忘了。”
盛宇和霍锦闯了进来。
“两位叔叔,小侄是怕长途跋涉,您们的身体吃不消。”郁灏然连连向两人告罪。
“泗水关里还有好多昔日奋威将军的属下,咱俩到了那里,可以把他们联络起来,给燕南飞壮壮声势。”盛宇分析道。
“叔叔言之有理,那就麻烦两位叔叔跑一趟了。”郁灏然无奈,只好同意。
传令官把夏目等三人追了回来。
郁灏然吩咐道,“我给你们三百名军士,你们几个全都听盛统领和霍统领的指令,到了泗水关,大队人马在城外驻扎下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进城。燕将军乃朝廷命官,郁涛没有接到皇上的命令,是不敢随便处置他的,大家既要抓紧时间,又要心中有数,不要自己乱了阵脚。”
郁灏然怕他们因为燕南飞的出事,忍不住跟泗水关的官兵发生火拼,这才大费唇舌的跟他们解释半天。
“遵命。”几人齐声答道。
“我这就进帝都去面圣。”郁灏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你们一路小心。”
郁灏然到了皇宫外,宫门已经关上,当下也顾不得礼仪,放开嗓子大喊道,“我乃风雷军主帅郁灏然,有紧急军情要禀报皇上,烦请各位大哥打开城门放我进去。”
守城门侍卫举着火把朝城墙下一看,只见郁灏然单枪匹马,独自一人在城门之下,没有要造反的嫌疑,便回答道,“将军稍等,等我们禀明皇上。”
郁灏然无奈,只得耐心的在城门外等着。
过了好久,城门终于放了下来。
“麻烦郁将军把兵器和战马留下。”侍卫朝他拱手。
郁灏然依言照办,在太监的带领下,进了光明殿。
元鼎帝本来已经睡下,因为郁灏然到来,被太监给叫醒了,心中有些不高兴,盯着跪在地上的郁灏然,“郁灏然,究竟有什么紧急军情,要深夜入宫,朕都没有得到消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郁灏然感受到了皇帝的不满,急忙答道,“泗水关主帅郁涛捏造马军统领燕南飞谋反,擅自将他关了起来,请皇上立刻惩治郁涛。”
“胡闹!”元鼎帝一拍床头,“郁涛好大的胆子,马军统领虽是他的属官,但任免权都在朝廷的兵部手里,他怎可擅自关押朝廷命官!”
“因为郁涛伪造了一份燕南飞通敌的信件,请陛下过目。”郁灏然双手将信件托过头顶。
太监赶紧将信件递了上去。
元鼎帝接过信件,却将它搁在一边,“郁灏然,朕问你,你是如何知道这封信是伪造的!”
“微臣虽然没有在现场,但对燕南飞的为人,却是再清楚不过,他行伍多年,一心报效国家,是一位大大的忠臣,要说他勾结外敌,臣打死也不相信。”
“哼!国家大事,岂是凭你个人的感觉来决定的。”元鼎帝皱了皱眉,脸上现出了杀气,这叔侄俩都是拥兵的重臣,如今侄子却来告叔叔谋反,其中必有蹊跷,难道郁灏然因为父亲的仇,要借朕的手将郁涛除掉?朕可不会上他这个当!
“这里有郁田等人的供词,请皇上过目。”郁灏然使出了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