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灏然回到军营,立刻召集众将,部署比武的具体事项。
除了夏目留在燕南飞身边,其他的主要将领都一一在帐下听令。
“我们这次来泗水关是干嘛的?”郁灏然大声问。
“比武!”众将起身高呼,将帐篷都要给掀翻了。
“有没有信心战胜对手?”郁灏然继续问。
“风雷军必胜!”众将又是一阵山呼。
“好,大家请坐。有信心是好的,但是咱们千万不能小瞧对手,泗水关的将士们,都是些身经百战的老兵了,咱们在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轻敌,否则就仗还没打,就先输了一局。”郁灏然虎视着众将,让他们不要头脑发热。
“第一场比的是兵器,谁愿意第一个出场?”
“我。”
“我的狼牙棒可不是吃素的。”仇鼎来自禁军的御前司,生得人高马大,膀阔腰圆,比罗本初还高了半个头,是曜辰军中有名的猛将。
“还有我。”霍锦多年没有在战场上拼杀过了,此时也不服老,站起来答道。
他这么一站,其他将领全都站了起来,都要争着打头阵。
“大家想必都挺过田忌赛马的故事吧?当然,咱们风雷军的兄弟可都是上等马。本将军决定来一个出其不意,第一阵由我亲自出战,不管对方派谁出战,有父亲留下来的这竿五虎断魂枪,我都有十足的把握连挑他们三名选手!”郁灏然也站起来了。
五虎断魂枪在曜辰军中的兵器谱排名在第三,众将也都早已耳闻其威名,盛宇和霍锦还亲眼目睹过郁海用它杀敌那种无坚不摧的战力,郁灏然已经深得枪法的真传,用它战胜三名对手的确不是夸大其词。
可是郁灏然是风雷军的主帅,牵一发而动全局,怎可一上来就贸然出战。
“将军是风雷军的主帅,怎可轻易出战,请将军三思。”盛宇第一个反对。
其他将领也都交头接耳,搞不清楚郁灏然此举有何深意。毕竟第一阵由主帅亲自出马,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盛统领有所不知,风雷军的弟兄们虽然英勇,但大都是新兵,没有实战经验,如果首场不顺,会大大损伤大家的士气,所以这第一场一定要力挫对手的锐气,扬我军威。”郁灏然端坐在正中,把他的意图解释了一番。
“可是后面还有很多场比试,如果咱们一开始就把实力暴露在对手眼前,只怕后面的仗不好打。”盛宇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不但看到了郁灏然所说的利,更看到了后面的弊。
“比武规则又没有对每个人的出场次数做出限制,后面的武功一场,本将照样要第一个出战。”郁灏然虽然不知郁涛究竟会玩什么鬼花样,但心里清楚,这才是所有比武中的一场硬仗。
“将军的体力……”盛宇还是不太放心。
“盛统领难道忘了,本将军练习的内功可是天下第一流的功夫,这点比试消耗不了多少内力。”郁灏然早已对比武的人员安排进行过深思熟虑的考量。
盛宇这才不说话了,他已经领教过那种十分霸道的内力了,知道郁灏然所言不虚。
“第二场的拳脚,由罗本初和夏目迎敌,本帅殿后。”
众将一听,顿时哗然,郁灏然这是要吃独食呀。
“盛宇请求参加第二场比试,愿意立下军令状,如果不胜,甘愿受罚。”盛宇实在要为郁灏然的体力担心了,因为他清楚,后面的阵法,没有主帅亲自坐镇,根本就比不了,这样算下来,所有的比试,郁灏然一场不落的都参加了,就算前面都赢了,万一最后一场有个闪失,岂不是功败垂成。
郁涛为人的阴险,手段之毒辣,盛宇可是亲身领教过的,他决不相信武功一场比试只是友军之间切磋武艺,点到为止的文比,到时候只怕会是一场性命相搏的恶战,他都能看出来,以郁灏然的才干和机智,竟然看不到其中的凶险吗?
郁灏然想了想,做出了让步,“好吧,第二场由盛统领挂帅。”
“下面的马术比赛,该轮到我上场了吧?”霍锦迟迟没有出场的机会,这时不等郁灏然开口,便抢先请战。
“霍统领在朔州饲养战马多年,正是马术比赛的不二人选。”郁灏然立刻点头满足了他的要求,“再加上雄飞和徐穆,只可惜燕将军被郁涛狗贼陷害,到现在还没能加入风雷军,否则有他出战,此战不胜。”
霍锦一听又不服气了,“燕将军的骑术当然是很高明的,但本人也不是吃素的,对付几个泗水关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霍锦当年之所以能够当上郁海的传令官,就是因为骑术在军中力拔头筹,传递军令非他莫属。
“霍统领当年在先父麾下的事迹,本将军也是有所耳闻的,单论骑术,您自然不在燕将军之下,吃亏的地方是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