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涛气呼呼地回到官邸,五连败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奇耻大辱,前面的比试项目倒也罢了,可是连他最信心满满的阵法居然也完败于对手,颜面无光,威风扫地,这些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处境,最最关键的一点,连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都打不过,今后他还怎么带兵!
还好,他还有杀手锏没有使出,这才是决定最终胜负的一环。不管前面的战况如何,郁灏然都是为人作嫁的料,风雷军迟早也会成为他手下的一只偏师,就如当年他的大哥死后,所有逃出伏击的人马,要么服服帖帖的追随于他,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去吧龙庄主请来。”郁涛低沉的声音,令常年跟在他左右的亲兵侍卫都感到胆颤。
“是,大帅。”他们只知道绝对的服从,从不会问一问缘由或者是非。
很快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大步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二男一女三个青年徒弟。
“拜见侯爷。”龙啸天朝郁涛随意拱拱手。
郁涛快步迎下,“龙庄主请。”
龙啸天随即坐在了郁涛的下手,三个随从侍立在了他身后。
“明天将是最后一场的武功决赛,好戏就看龙庄主的了。”郁涛笑里藏着刀,扫了一眼龙啸天身后的三名徒弟,“龙庄主的武功,本侯是没有疑问的,不知三位高徒是否也有必胜的把握,如果没有,本侯得早作打算。”
“听说这五天的比试,侯爷一场未胜,难倒将我的徒儿们换下,侯爷就能保证自己的手下可以在与郁灏然的正面交锋中取得胜利?”龙啸天哈哈大笑起来,他是江湖中人,根本不在乎官场的阿谀奉承那一套。
“龙啸天,你……”郁涛被他刺到痛处,怒气上涌,却还是忍住了。
“侯爷只要把答应过的银钱都准备好,那么尽管放宽心,等着明天为郁灏然收尸就成了,其他的都不用考虑。”龙啸天的狂傲可不是吹出来的。
“江湖中传言,玉垒山庄的《龙阳洗髓经》被人盗走了,这可是真的?”
郁涛觊觎《龙阳洗髓经》多年,趁龙啸天不在山庄的时候,派出郁蔚然等人前去夺宝,眼见已经得手,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武功秘笈竟然被一个老乞丐给抢走了。
为此,郁涛派出多路人马暗中打探,都没有得到《龙阳洗髓经》的下落。
龙啸天闻言一惊,看样子郁涛这老儿还轻视不得,我玉垒山庄丢失镇庄秘笈,连山庄内部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他是从何得到的消息。
“江湖向来是谣言散布之地,侯爷请不要相信这些无稽之谈。”龙啸天这回郑重的朝郁涛行了一礼。
郁涛也不揭破他的谎言,“这几天的比试,龙庄主也都亲眼目睹了,郁灏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龙庄主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呀。”
龙啸天的大弟子龙过江从他身后站出来,“郁灏然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杀鸡焉用宰牛刀,哪里用得着劳动师傅,由我出马,就可以将他手到擒来。”
“过江不得无礼!”龙啸天叱道,“郁灏然的年纪虽轻,但以为师的观察,他的内力已经远在你们师兄妹三人之上,除了为师尚能对付得了他,江湖中一般的高手,根本都不是他的对手。”
龙啸天虽然狂妄,但是也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龙过江一直暗恋着师妹龙淑琪,可是龙淑琪却对他不理不睬,专情与三师弟白从云,因此心中对三师弟十分忌恨,刚才本想借此机会在师傅面前出出风头,以压住白从云一头,谁知却得到师傅的一阵训斥,当即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白从云见他刚一出风头,就被师傅当头一棒,打得找不着北,顿时朝旁边的师姐龙淑琪抛了个媚眼。
龙淑琪淡淡一笑,会意的点点头。
这一幕刚好又被龙过江看见,气得他心里直骂娘,却又无可奈何。
“龙庄主还是先谈谈明日如何对付郁灏然吧。”郁涛对玉垒山庄内部的纷争可不感兴趣。
“明日比武之前,咱们先让风雷军一方出牌,如果郁灏然第一个出场,本方自然由老夫出马迎敌,如果他换了其他部下,我的三个爱徒随便哪个出战,都足以战而胜之。”
“徒儿愿为师傅打头阵。”龙过江急于表现自己的武功,为将来继承师傅衣钵打下基础,只要坐上了玉垒山庄庄主的宝座,还怕到时候师妹不主动的投怀送抱。
“好,本侯爷就坐观其成了。”
郁涛点头微笑,其实他背后还留了一手,他在暗中还布置了另一路人马,就是玉垒山庄的死敌飞鱼观观主宋秋阳。
飞鱼观与玉垒山庄多年来纷争不断,两派的冲突中,各有死伤,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郁涛正是要利用两派的仇杀坐收渔人之利。
如果龙啸天失利,郁涛便会指使宋秋阳趁势暗算郁灏然。
如果龙啸天打败郁灏然,他也会挑起两派的宿仇,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