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贴在他的耳边,“我想干你刚才干是事情,把脸转过来,看着我,就像你刚才看着燕南飞那样。”
“别闹了,没见到这里到处都是人吗?”郁灏然只觉得耳根发烫,他能做到运筹帷幄,谋划千里,却总是在这货身上出状况,没来由的被整这么一出,实在让他不知如何回应了。
“看着我,搂住我!就像你刚才对燕南飞那样!”秋枫提高了嗓门。
“你小声点好不好,怕别人听不见吗?”郁灏然大窘,身子竟然有些发僵,比在擂台上同龙啸天的生死之战时还要紧张。
“照着我说的做,信不信我大声把刚才的话再喊一遍,让所有的人都听到才好呢。”秋枫双手楼得更紧,好像生怕郁灏然会从他怀中逃脱了似的。
郁灏然暗暗叫苦,这货吃的哪门子干醋,无奈之下只得举起了降旗,搂住他的肩头,“这下可以松手了吧?”
“你急什么?”秋枫的笑容里透着一丝诡异,“怕燕南飞看见?可我偏要让他看清楚些。”
“好吧,那就成全你。”郁灏然早就见识了秋枫的这股子倔劲,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能向堂堂的三皇子殿下动粗吧。
秋枫盯住他的眼睛,摇了摇头,“不够真诚,在擂台上的时候,你的眼神充满着关切,我喜欢你那个时候的样子,不喜欢你现在这样。”
郁灏然实在忍不下去了,怒道,“刚才老子不是怕你被龙啸天给杀了嘛!”
秋枫忽然双手一松,放开了他,眉尖一挑,“喜欢你现在的这个样子。”
郁灏然哭笑不得,就他这幅烂泥巴糊不上墙的德行,还怎么跟那个阴险毒辣的秋浦一争高下,自己把心都快操碎了,刚刚赢得对郁涛的完胜,战果眼见又要被这货给毁了。孙阳返回帝都之后,能在元鼎帝面前为他说好还吗?
幸好人们都还沉浸在拿下郁涛的兴奋中,四处嘈杂声一片,没有多少人主意到他们的反常。
孙阳已经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燕统领,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
“卑职躲在大牢里,正好得了不少清闲,让大人和灏然操劳了。”燕南飞赶紧迎了上去。
“还有本宫呢,刚才要不是我,龙啸天哪能就这么死了。”秋枫的话不在于抢功,而是要告诉燕南飞,他才是那个与郁灏然生死与共的人。
“对对对,三皇子殿下此次居功至伟,下官回到帝都,一定向皇上禀奏,请殿下早日回到帝都去。”在孙阳看来,秋枫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这种胆识,正是他们读书人最为赞赏的“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智大勇,而他孙阳则是“虽不能至,心向往之”,发自内心的敬佩起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三皇子来。
“不,本宫才不要回帝都去。我的那处宫殿,就好比一个巨大的藩篱,整天呆在那里,人都要闷死了,倒不如泗水关这里来得自由自在。”如今郁涛已经倒台,再无人管束秋枫,今后他就可以随着郁灏然到处潇洒了,哪里肯会帝都去遭受折磨。
孙阳哪里明白他的心思,呆了一呆,“微臣刚来的时候,殿下可是亲口要求马上回帝都去的呀,怎么……”
“是吗?本宫竟然说过这样的话?”秋枫索性装起了糊涂。
“微臣记得清楚,殿下确实说过。”偏偏孙阳也是个不开窍的人,完全看不出来,秋枫只要天天呆在郁灏然身边,就是将他发配到戈壁荒漠里,他也毫无怨言。
“是吗?既然如此,那本宫现在改变主意了,行吗?”
秋枫的反问弄得孙阳一头雾水,“殿下如果不愿回京,下官当然无话可说,只是殿下长期身处泗水关这边远之地,与皇子的身份有些不符。”
“孙大人要是真的关心本宫,回去之后就请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让本宫追随风雷军,在郁将军身边历练些日子,好好向他请教请教兵法,今后要是真的上了战场,也不至于输给郁将军,你说是吧?”
“殿下所言极是,微臣按殿下的意思想皇上禀奏就是。”孙阳好不容易听他嘴里吐出几句正经话,当即表示赞赏。
“那就拜托孙大人了。”秋枫扭头冲郁灏然笑了笑。
郁灏然见他笑得促狭,明白他口中所谓的战场,并不是孙阳以为的沙场,而是两人在床上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