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林却惨了,当鞭子打在他身上,皮开肉绽的痛苦让他忍不住尖叫出声。
这个时候,康侯亚又对着那几个监工说了一句话。
那几个监工之后打的就更狠了,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
其他俘虏见霁林满身伤痕,血迹斑斑,仿佛是见到了以后的自己。
有些人哭了,掩面哭泣,为的不是霁林,而是已经没有前路的自己,身处黑暗,四处无光。
好事是,虽然几个监工看起来像是要打死霁林的样子,不过打到霁林奄奄一息的时候,几个监工停手了,然后潇潇洒洒地驱使这个其他俘虏干活。
让霁林一个人奄奄一息的倒在哪里。
应该说是留给康侯亚和霁林谈话的空间。
康侯亚蹲在虚弱的霁林跟前。
“我真没想到,你都来这里了,你还想跑。”
霁林吐了一口在嘴里的血,露出沾满血污的牙齿,笑着说。
“早晚都是死,还不如试一试。”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的动作太大了,好像是故意吸引我们的目光,我说的对吗?”
霁林看着康侯亚自信的目光,有点心虚,果然是小看康侯亚了。
康侯亚继续说。
“你吃准了,我不会让人杀了你,对吧!”
“我哪里知道你不会杀我,你对我做过的事情,让我记忆犹新。”霁林此刻满是恨意。
“记忆犹新,我对你多好啊,给你饭吃,给你药用,让你活着。”康侯亚说着,手摸上了霁林的伤口,然后慢慢用力。
一阵钻心的疼痛直冲大脑。
但是霁林咬牙忍耐住,可仍然疼的他不停颤栗。
看霁林忍耐的模样,康侯亚有点佩服起眼前这个秦燕人了,如此意志,一路上尽受折磨而还是清醒的,也没有认输。这样的人,在北狄算得上是最强的勇士了,当然了,这个秦燕人战力有点拉跨。
“你倒是让我有点佩服了,狼骑统领康侯亚。这是我们的语言,翻译过来就是征服者。”
“征服者。”霁林冷哼一声,“还真是好名字。”
“你叫什么,以后若是你死在我们这里,我还能给你立个墓碑。”
“好心,多谢了。”
“怎么不敢说?”
“霁林,雨齐为霁,双木成林,可要记住了。”
“好,我记住了,霁林。”康侯亚点点头,随后继续说,“你刚才是帮了一个女人吧。”
霁林如被雷击,可他心里虽然万分慌张,但是还是故作镇定。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懂。”
康侯亚一脸轻松的说。
“刚才你那么做就是故意吸引注意力,那些监工说白了就是一群酒囊饭袋,对付你们这些俘虏倒是好说,真正也没啥能力。而且,你吃准了我不会杀你,便在我到来的时候来上这样衣服闹剧,然后趁机让那个女人换上衣服,唉,你呀,可是差点被打死。”
“我就是想逃而已,没你说的那些事情。”
“那姑娘,叫木佩桐是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不说,是我觉得,你还有点用,怎么样,做个交易。”康侯亚如此说着,便是早就观察出来了。这霁林是他重点照顾对象,一般秦燕人不敢和他有过多交集的。
可是,有一个人,却时常去和霁林交谈,那这个人便一定和霁林有交情。
既然有交情,便就派人混入俘虏队伍。霁林其实不知道,每一次和木佩桐交流,甚至于眼神交流都有人汇报给康侯亚。
而康侯亚也发现,霁林这个人,他是玩腻了,但是却是最有用的。而且也十分容易控制,霁林这么关心这个女人,甚至于为了这个女人受皮肉之苦,那就通过这个女人来控制霁林。
霁林也不装了,连木佩桐的名字都知道,再装下去也没有用。
“什么交易?”
“三天后霏蕊居次到来,会有一场比武大会,你要赢。”
“比武大会?”
“我们霏蕊居次喜欢看,当然了,你要赢,要入选正式的比武大会中。”
“我为什么要打?”
“为了防止你不拼尽全力,我已经派人将木佩桐接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当然了,你放心,我不会碰她一根汗毛,我的部下也不会。你只管完成我的指令,当你进入正式的大会名单中,我会让你们再见面的。”
“你!”霁林的手攥出声响,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木佩桐的命,似乎就在他的手里了,“我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
“当然了,你现在也必须相信我。对了,你这三天,我会给你安排住处,给你伤药,三天以后,霏蕊居次到来,赢你们见面,然后跟着我进入下一步计划。输,你会死,她也会死。”
“被人掌控生命的感觉,真不好!”霁林看着康侯亚的眼睛,纵使怒意滔天,也只能忍耐,看起来,只有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