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海寇却说:“干奶奶的,他耍咱们跑了这么久,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那你想怎么办?”
“他不愿意跑嘛,给他腿卸了,让他跑,跑他干奶奶的,给我卸了!”
霁林此时已经是死人一般的任海寇摆布了。
而在军营,也炸锅了。刘十夫长回到军营,怎么找都找不到霁林,心中不安起来。
“你说霁林失踪了!”刘十夫长看着军营中的袍泽,大惊失色。
“是啊,不是,霁林我们找他了,找不到!”那位袍泽看着刘十夫长愤怒的样子,吓得有点发抖。
胡百夫长有点清楚刘十夫长为什么对霁林如此看重,也如此保护,便开口安慰。
“老胡,可能霁林出去放风了,孩子嘛,爱玩正常。”
“你说别人爱玩我信,但是他我不信,霁林不是那种因为玩而偷跑出军营的人,一定出什么事了。”
而哪位袍泽则是一旁弱弱地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总有逃兵偷偷跑出去,这个或许也是害怕了,跑回家了,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逃兵?”刘十夫长这次是真的怒了,一拳就照着那位袍泽去了,打的那个人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而刘十夫长还想打,他是真的怒了,你侮辱谁都可以,凭什么侮辱霁林,就因为他姓霁林,你就不能说他一个不字!
这次换胡百夫长拦着刘十夫长了。
“老刘,你别把愤怒发泄在自己人身上!”
刘十夫长还是想去打那个人,胡百夫长都快拦不住了。胡百夫长赶紧使了一个眼色,那个人立马明白,灰溜溜的捂着被打的脸跑出去了。
跑出去的时候,他听着后边还传出来刘十夫长愤怒的吼声。
“逃兵?逃你奶奶个孙子!你他奶奶当逃兵他都不可能,你给我记住,他姓霁,他姓霁!”
那个人很纳闷,这姓霁怎么了,怎么刘十夫长那么一个老好人居然这么愤怒,当兵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刘十夫长这么愤怒。
“老刘,你给我老实点,你不是想找霁林嘛,你等着,我给你想办法,我去把人叫过来,一起找!”
听到胡百夫长这么说了,刘十夫长算是冷静了下来,可是冷静下来的刘十夫长哭了。
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哭的死去活来的。但是胡百夫长却没有说什么故作女儿态,只是让他哭。
“老胡,老胡,他,他,霁明就他这一个儿子啊,就他这一个儿子啊!”
“我知道,你放心,一定能找到。”
“我对不起他,我对不起他啊。霁哥,我对不起他啊。霁哥!”
胡百夫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营帐,便去叫人了,他不为刘十夫长的私人情感,就是为了霁林是自己手下的兵,也要找到他!
但是,几天下来,霁林却如人间蒸发了一样,丝毫没有消息。
刘十夫长越来越心凉,越来越麻木,平常那么爱笑的他,这几天都是冷着见,而且眼睛中,也没有光了。
夕阳落下,落日余晖照在人身上,在传递着他最后的热量。而接下来便是满天星辰,各自争辉,这边明亮,那边削弱,自古便是反复无常的。可是在这反复无常的星空之中,总有能人可以通过苍穹之顶探知天下之事。
马老先生此刻在自己院子里举头遥望满天星辰,他今天突然心血来潮想要看看天意为何。
那满天星辰,在他眼中都是天下所有事情的写照,而人们也都有自己对应的一颗星星。
东边突然一颗星星发出了耀眼白光,光彩夺目。
马老先生突然一震,手中的茶杯掉落到了地上,碎成了这个残渣。
“爹,你怎么了?”马妍儿跑过来,打扫一地的残渣,今日自己的父亲很不正常,早些时候一直把自己锁在书房,也不吃饭,也不怕饿坏身子。
而晚上还一定要拉着她看星星,实在是令人搞不懂。
“妍儿啊,你看东边,你看到了什么?”
“东边儿?”顺着马老先生手指的方向,马妍儿抬头看着,也不收拾了,可是自己看了很久也没有发现异常啊。
“爹,没什么啊,就是有颗星星很亮而已啊。”
“是啊,东边明星闪耀,西边群星暗淡,要有一人横空出世了。”马妍儿听着自己父亲说的话一头雾水,可是突然,马老先生又开口,“妍儿,明天收拾东西,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爹你又看出什么了吗?”
“妍儿,你仔细看那颗星星,它周围的几颗大星,都在向它靠近呢。”马老先生笑了笑,拍了拍马妍儿的小脑瓜,转身走回屋内。
马妍儿则是继续盯着,自己怎么没有看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