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霈,这是一封密信,你务必要交给唐都中大街的衡府管事手中,切记,千万不能弄丢,只可以交给衡府管家手中。然后,你告诉他,就五个字,残云愁雾散。一定要记住。”
郝霈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危风,郑重地拜了一拜。
危风却不让郝霈离开,自己沉吟良久,随后对着郝霈说到:“郝霈,此去京城,你是去送给陛下战报的,记住了。战报送到军务府后,一定要去衡府。对了,让那个霁林随你同行。”
“霁林?你是说那个十六的孩子,他跟我干什么啊。”
“我总感觉这个霁林是个人才,三百人血战数倍于他的海寇,相持一个多时辰。我也看了他的布阵,那矮墙的设计,简单却精妙,陷阱布置实用,都是海寇攻击必经之路。此人年纪尚小,还需历练,郝霈,咱们有多久没发现这样的好苗子了。”
郝霈回答:“将军你是要培养他?”
“嗯,北境巫毅手下狼骑骁勇,善战武将众多;南边裘元之,周围多谋之士可有十数人;西边王勐就不必说了,他面对着虞国关翰以自然更是马壮人强,人才济济,而且他是镇国公嘛。唯有我东部,实在是没有多少人,那几个校尉,守成有余罢了。如果胡和宗还活着,我绝对会提升他。但是他死了,不过这个霁林看起来不错,勇敢,冷静,有智谋。这场战斗我询问清楚了,这个霁林,确实值得栽培。”
“单就一场战斗就判断,将军,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不,郝霈啊。有的人,他的才能,是隐藏不住的,一眼就能识破。况且,这次送信,路途遥远,快马也要一些时日,一路上你观察一下。对了,那十几个人都是百战老兵,能留下的,都升一下,不能留下的,都遣路费,拿抚恤,安排回家。”
一说起那十几个人,郝霈犯难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危风起身走到郝霈身前,询问到:“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唉!”郝霈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说,“将军你有所不知啊,其实别人还都好,就是那个,就你看重的霁林,一直出幺蛾子。”
“怎么了,看你这么为难的样子?”
“有一个士卒,叫刘铁,他这场仗后,手臂尽失,已经没法再战了。所以我就想把他遣送回家,然后给他战死的抚恤。咱们战死比身残拿的多,我已经是很照顾了。可是,刘铁家中无人,旨意要留在军营,我说你已经无法作战留在这里没用,然后霁林出来,也替他说情。那个霁林,他还,他还……拿着这场战斗说事儿!说的我哑口无言,这小子这张嘴,真能说。”
“呦,他说什么了。”
“我也记不清了,但是就是说刘铁劳苦功高,他愿意用他的粮饷养刘铁。”
“这小子。”危风摇了摇头,笑了笑,“这样啊,你呢,这次去也就带着那个刘铁吧。”
“他就一个废人,我带着也没用啊。”
“诶,总会有用的。郝霈,你快去吧。”
“唉,是,将军。”郝霈一脸不情愿的退了出去。
这已经距离粮仓攻防战过去半月了,霁林也算是修养完毕了。而大家败了一阵海寇
不过,此时,在南港。海寇将军收到了北边消息以后,震怒!
他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茶杯触碰到地面,瞬间绽放,碎成粉末。
“到底是谁自作主张,打了这么一场仗!”
“禀将军大人,应该是村三郎。”
“他人呢?”
“在那场战斗中,死了。”
“死的好,没用的东西,留之无用!”不过,旋即海寇将军冷静下来,用脚踏过茶杯碎末,“把朽木叫过来。”
“是,将军大人。”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朽木小跑过来,见到了海寇将军,此刻海寇将军府已经被下人收拾干净,海寇将军重新喝着茶看着地图。
“朽木,‘刃’部队,此刻都在哪里?”
“将军大人,大部分已经都进入了南港,还有几个人按照安排去出任务了,有的暗杀,有的破坏。”
“好,让所有南港的‘刃’都给我出动,既然我们渗透进入秦燕北港地界的所有人被消灭,那他危风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的。你让‘刃’去将秦燕东部给我搅的天翻地覆,不能让敌人有时间去注意我们在南港做什么,也争取从本土运兵的时间。”
“是,将军大人。”
又是两天之后,郝霈带着霁林和刘十夫长踏上了去往唐都的路。
刘十夫长此刻应该就只能称为刘铁了,他双臂全无,军队的职务已经被郝霈除去。在他心里,自己现在还能够在军营中生活,还能和霁林一起跟随郝霈外出,全靠霁林用他自己的战功相抵。
他可不知道霁林没有升职是因为危风授意的,还一直觉得全是因为自己呢。
不过,霁林那里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自己为了刘十夫长和郝霈吵了一架,属于顶撞长官了,所以功过相抵不升不降他也可以理解。
但是,霁林却奇怪于郝霈带他去唐都,虽然郝霈说是去送战报,可是自己前两天刚和他大吵大闹了一番。这里面不会有诈吧,难道郝霈要趁机除掉自己和刘十夫长,他的心胸应该不会如此狭隘吧?
三人两马出营而去,郝霈单骑一马,霁林和刘十夫长共骑一马。
不过霁林第一次骑马很是生疏,摔了十几回,有一次马直接前腿抬起立了起来。
弄的刘十夫长也跟着他摔跤,差点让刘十夫长直接过去。
这几天他一直大骂霁林:“他奶奶的老子是个病号啊,你娘个皮的二腿子,看着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