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理事处,这个在织春楼五楼的地方,霁林为了到达这里,周周转转的上楼走了半天,终于到了。
进去之后,霁林形容它,只能用四个字,富丽堂皇。什么金银珠宝,古玩字画,都不算稀奇了,正对的椅子上铺着一张大大的白老虎皮,这种白老虎皮霁林不认识,可是刘铁一眼就看了出来。
“这是宛州,也就是北疆一带,世所难遇的啸天雪虎,听说极其难以捕捉,没想到这里有这么一块完整的虎皮。我滴妈呀,这虎头,保存的这么完好,不容易,不容易啊!”刘铁真就两眼放光啊,要不是没手了,他非得好好摸摸,在上面打个滚。
“我跟你讲,霁林,这偷一个,绝对……”刘铁本来想说偷一个绝对大赚一笔,结果看到带路的那个人还在,便把话吞了下去,自己接着寻宝。
郝霈进去之后,二话不说直奔书桌,而霁林则是四下观看起来,翻翻书,看看有什么值得一观的东西。
“不要乱动!”带他们来的人当然不会放肆他们这么捣乱。
郝霈找了一会儿,但是怎么也没有看到战报,这时候他便心机了,对着霁林叫到:“霁林过来帮忙。”
霁林走上前去,跟着郝霈翻找起来。可是,不论他怎么找,也是一无所获,倒是找了一个海寇行动踪迹报告。
“轨迹报告?”霁林想都没想,就把它藏了起来。
“霁林,你找到了没有?”郝霈已经将成王的书桌,翻了不下五遍,但仍没有找到战报的影子。
“没有,郝霈将军,你说,他们会不会记错了,还没有送到成王这里来?”霁林也是翻找一遍,一无所获。不,并非一无所获,霁林又找到了一堆信件,这些信件霁林也趁带路过来的人不注意,放到了怀里。
“应该不会。”郝霈又一张一张整理起成王书桌上的文件。
这个时候,何不为走了进来,他已经准备好了通关文牒,保证到京城之前都是一路畅通的。进来以后,他看到郝霈和霁林还在找,便开口问了一句。
“两位,找到了吗?”
霁林摇摇头,郝霈没有理他,只有刘铁在虎皮椅子上坐着玩,来了一句。
“找半天了,没有呀,我说,你们是不是没送啊,记错了。”
霁林撇了一眼坐在虎皮椅子上的刘铁,心说你也没办过忙啊,眼睛里除了一些值钱之物,你还能放进去什么?
“你,你快给我下来!”何不为对着刘铁就是大喝一声,那可是成王最喜欢的虎皮椅子,虽然成王已薨,那也不能允许外人坐在那里,“还请兄弟自重,对成王敬重一点。”
刘铁灰溜溜的从座位上下来,不过郝霈却把手中的文书重重地摔在地上。
“敬重?前线兄弟们出生入死,刀口上舔血,成王却在久居这妓院中,你见过朝廷官员在妓院理事的?尸位素餐,饱食终日,天下有谁能够比得上这位成王如此逍遥快活!”
何不为被郝霈这么一吼,心中也是怒不可遏,不过自身的教养还是让他,颤抖地将话说了出来。
“成王,岂是尔等可以议论的?”
“成王如此行事,我早晚上奏朝廷。”郝霈针锋相对,从桌后走到何不为面前,两人对视谁也不让谁。
“北港统军将军,外官而已,级别不如唐都的校尉,上奏朝廷?别说大话闪了舌头!”
“我是没有这个权力,可卫将军危风呢?”
“危风,已经被撤职。”
“何不为,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对成王不敬,郝霈,你好大的胆子!”
两人针尖对麦芒,眼中都有杀意,但是在霁林眼中,这两个脸贴脸,都快亲上了。刘铁更是小声对着霁林说:“霁林啊,你看他俩,像不像俩人搁那里,搞那个东西。”
“哪个,哪个啊?”
“就是那个,那个!”刘铁双手握拳,伸出大拇指,两个指头怼在一块,脸上还一脸陶醉的,就差哼唧出声音了。
如果此刻霁林手中有刀的话,他必然想给刘铁来一刀,真是有时他觉得着刘哥很可爱,有时恨的牙痒痒。这恶心人的技术,天下无出其右。真的是,你说你,比划比划行了,你这一脸陶醉是什么情况啊,干这个事情的又不是你。
霁林一把推开刘铁,逃似躲的远远的,生怕在被恶心到。却也是在躲开的时候,开口劝说郝霈和何不为。
“我说,你俩上辈子是仇敌啊,见面没说几句就掐起来了。何兄你见谅,郝霈将军是因为没有找到战报焦急所致。何兄啊,你想想,是不是哪里遗漏了,战报失踪依照秦燕法律,我们三个要以军法处死,而遗失地官员,轻者降三级,重者处死。”
何不为,没有继续和郝霈干瞪眼,而是转头看霁林说:“你不用威胁我,战报遗失,我实不知。杨壮,你确定是把战报送到这里吗?”
那个带着霁林三人到来的家伙,小心翼翼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