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铃按响,立马就有四五个服务生一起上菜,冷热凉菜摆了满满一桌,居中是一口点着炭火,烧的翻滚的老火锅汤底。
待服务生上完菜,我笑着邀请赵长青和洪爷两人起筷,洪爷貌似有些踌躇,赵长青皱着浓眉,紧盯着我:“这位朋友,你到底是何来历,为什么要与宏兴为难?”
我闻言放下筷子,笑望着赵长青:“赵老板,宏兴绑架了我的小舅子,找我要5000万,被我打上门去,他们有50多个人,全落在我手里,我照足宏兴的标准,一个人头5000万,按道上的规矩,说得通吧?”
赵长青愣了一愣,显然有些无言以对,不过片刻就恢复强人本色,朝着我一声冷笑:“我倒是想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来香港撒野?!”
“诶诶诶,赵老板,话不要乱说,我是被宏兴逼着过来的,我对你们没兴趣,不过既然宏兴踩到我头上来了,不准我还手,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我依然是笑眯眯的对他说。
赵长青刚想接话,我伸手拦住他,说赵老板,这可是饭点,咱们有什么,吃完了再说...
我话落音,丁铃自包房的角落里推过一台蒙着白布的餐车,随手把白布掀开,靓坤胸口缠着纱布,仅穿着一条短裤,圆睁着眼睛,蜷缩在餐车上。
赵长青砰的一声站起,洪爷大惊失色,也是跟着起身,赵长青面带凶光盯着我:“这位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摊摊手,说我早就说过了,你们不给钱,我就把他扒皮抽筋,要不你们觉得,为什么今天叫你们吃火锅?
赵长青怒不可遏,反手从腰间抽出枪,直指向我:“大陆仔,你真是不要命了?!”
随着他抽枪,原本侍立在门边的两个青年人也自腰间拔出枪,直指我和丁铃。
我苦笑着挠挠头,喃喃的自言自语,说真拿你们这些傻逼没办法,明明说好是吃饭,还要带枪,一点诚意都没有。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档口,原本隐隐约约自包房外传来的嘈杂人声好像忽然消失了,我笑着对赵长青示意,说你听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赵长青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皱了皱眉,仍是举着枪对着我,后退两步拉开一道门缝朝外看去,顷刻间,他的脸色一片惨白。
“是不是很有意思...”,我笑看着他。
当然有意思,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是老段毫无征兆的出狱,在滨海广场一挥手,整个广场上的路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法,所有人都在随着老段的手势行动或者静止。
当时震撼的我不要不要的,井上家的一行人就更别说了。
对比起那个,安排自己人坐满一个餐厅又算得了什么。
我虽然现在没看向外面,但是我很清楚那是怎样一副场景,所有人都静止不动,人人持枪在手,静静看着这个包房的方向。
赵长青脸上变颜变色,紧盯着门外看了足有一两分钟,这才回身到桌前坐下,将枪摆在桌面上。
他这古怪的动作显然让洪爷觉得不可思议,当下也起身,拉开一道门缝,然后也像被雷劈了一样定在门缝前,好半天才垂着头,颓然坐倒在桌前。
赵长青对着仍然持着枪的年轻人一抬手,那两人脸上略显犹豫,但还是放下了枪。
丁铃面无表情,走到赵长青身边,收起了他的枪,又走到那两个年轻人身边,一言不发盯着他们,那两个年轻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枪交给丁铃。
丁铃收了三把枪,打开房门,随手递给外面站着的服务生,餐厅里顷刻间就恢复了吃吃喝喝的欢声喧闹。
我双手撑着下巴,一脸微笑看着赵长青和洪爷:“我对你们这些香港傻逼,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