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一声暴喝,把我也吓了一跳,心说都特么80出头的人了,怎么脾气还这么大。
也还好我是这时候才来,果然老段又说对了,只怕他当年如果上了港岛,真会跟这个袁老头来个不死不休。
李大王二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当年的老段,可不是现在这副笑眯眯的模样。
我回身捏了捏丁铃的手,说你到外面去等我,丁铃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反捏了我一下,就直接出了包房。
她的意思我明白,那是叫我小心。
袁老头没有落座,对我怒目而视,我让丁铃出门以后就安安稳稳的坐下,一言不发望向他。
袁老头脸上变颜变色,也没回头,就说了一句你们也出去...
那自然是对身后的赵家兄弟说的,赵长青闻言微微一愣,犹豫着说了一句:“老太爷,这...”
“滚!”,袁老头又是一声暴喝。
赵家兄弟灰头土脸,一脑门的汗,转身出门。
待他们关紧了房门,我才起身走到袁老头身边,在挨着他的椅子上坐下,语音轻柔的对他说:“老爷子,当年有隐情...”
袁老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双眼如欲喷出火来一样,咬着牙质问:“隐情?!你今天要是不说个明白,我看你如何活着走下太平山!”
我感受着他如同铁箍一般的大手,一声苦笑:“老爷子,我如果想跑,就不会来了...”
袁老头狠狠的一甩手,一股巨力传来,我的手狠狠砸在厚实的红木桌面上,砰砰作响。
“这就是《真元经》里面的内家功夫?果然了不起!”,我瞪大了眼睛,揉着居然已经红肿了的手腕,不自觉的感叹。
袁老头紧锁着眉,胸口不断起伏,咬着后槽牙:“那狗贼,那狗贼...我又要你们判官一脉的功夫作甚!!”
我叹了口气,端起茶壶给面前情绪剧烈起伏的老人倒了杯茶:“老爷子,你喝口水喘喘气,听我慢慢说,说完要杀要剐,我都随你,可好?”
袁老头重重的哼了一声,侧开脸去。
我见他不再发脾气,知道他是在等我开口,当下我耐着心,沉着气,对他开始诉说:
“老爷子,头前的三杯酒,我是代老段敬你的,老段是上一任判官,在泰山的时候,我们说起过你,老段说将来若有一天,我有机会见到你,一定要帮他敬你三杯,以示感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