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你们也都起来吧,那两个年轻人吞着唾沫看了看马老三,又胆战心惊的望向袁老头,袁老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马老三一脚踢在其中一人脸上,怒骂道:聂先生叫你们起来,你们就起来,叫你们去死,你们他妈的就给老子去死!!
两个年轻人筛糠一样起身,还是垂着头不敢看我,我笑着说:“打劫这玩意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话说回来,干这事,通常都是走投无路,实在没办法了才能去干,更何况,对方如果是个小姑娘,就更不应该了,你们说对不对?”
那俩年轻人颤抖着连声答应。
“以后干点别的,打劫也挣不到几个钱,还是个暴力犯罪,万一翻了船,一进去就好多年,犯不上...行了,你们走吧...”
我这话一说完,马老三满脸惊讶,那俩小伙也愣了,一脸懵逼的看向我,又看向马老三,显然是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好说话。
马老三貌似有几分犹豫:“聂先生...”
我拍拍他的肩,微笑着说:“底下的兄弟过得不好,做老大的应该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要是哪天马三哥你没有一口安稳饭吃了,那袁老爷子和我,都应该抽自己,你说呢...?”
马老三一脸的惭愧,低下头,满脸涨得通红,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对我和袁老头深鞠了一躬,带着两个仍是一脸懵逼的小青年出了门。
他们三人出门之后,坐在沙发上的袁老头对着我啧啧出声:“聂先生,你跟我说说,你们这判官一脉,到底是怎么教出来的,老头子我活了八十多,怎么感觉在你面前,就只有服气两个字呢?”
我对着他苦笑一下,说老袁你要是还叫我“聂先生”,那咱俩以后就少见面,我他妈差你两辈,你叫我先生,我怎么感觉你像在骂人呢?!
袁老头仰起头来哈哈大笑,说那就叫兄弟,咱们俩不算辈分!
我跟他打着哈哈,突然想起一件事,对着袁老头说,说我有一个小兄弟,你看方不方便,让他跟在你身体一段时间,跟你学点东西,你要去泰山,正好带他同去?
袁老头一愣,满脸正色的看向我:“跟在我身边没问题,可是上泰山...?”
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袁老头是正儿八经的跟判官一脉有过深度接触的,判官的事情他基本上了如指掌,他当然知道,那个供奉着“天下太平”石牌的小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通常来说,只有被现任判官选为了接班人,才会带去小院,了解判官的历史,以及学习怎么样成为一个判官。
除此之外,只有判官就任,点卯山门时,八大山门的当家可以进小院的第一进,在供奉石牌的堂上敬香磕头。
我不去看他的眼睛,侧过身子摸出根烟点燃:“我这小兄弟很不错,就是戾气重了点,你要是方便,帮我教教...”
袁老头一生纵横,如今到了这把年纪,还能有什么看不穿的,见我神色,知道我不会多说什么,当下叹了口气,缓缓的说:“兄弟,你话说出口,我当然照办,但就算天大的难事,你也不要一个人扛在肩上,未必就...”
我不等他说完,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腿,说那我先谢谢老哥哥,人就在这,我给你叫来...
我随即拨通小六的电话,说你在房里没,到我这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