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软的像一摊泥,轻喘着靠在我怀里,我捏捏她的下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我怎么感觉你这几年不但一点没老,还越来越美了,难不成你是妖精?!”
红衣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在我怀里挪了挪身子,跟我贴的更紧了一些,就在我脖颈间呢喃:“果酒养人,这里好山好水,专养妖精...”
我感受着她喷洒在我脖颈间的温热呼吸,心头又是一阵火热,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红唇,她顷刻间就鼻息加重,随着我的动作一身火热起来。
一阵天雷地火之后,轮到我一声大汗的喘息了:“要死了,要死了,你离我远点,再来一次,我就真的要精尽人亡了...”
红衣眉梢眼角尽是风情,一脸鄙夷的嘲笑我:“刚才谁说一夜六次郎来着...”
我纵使有心杀敌,但一时间实在是无以为继,只能假装没听到,岔开话题,问起我走后这些年来的事情。
红衣蜷缩在我怀里,温言细语,把这些年的事情说给我听。
我当年离开芒弄返回滨海后,红衣才发现经过在永利的那晚春风一度,就已经怀上了身孕,原本打算生下来再告诉我,谁知有一天被人找上门来。
我一听她的描述,就知道那是老段。
接下来的事情,听得我冷汗直流。
她说老段来的时候,她已经是五个月身孕,大腹便便,老段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小楼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的肚子。
按她的说法,老段当时应该是挣扎了很久,一身冷酷的杀气,才化作一声叹息。
“聂哲不是普通人,他不能有拖累,他什么时候知道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就是你们三个人的死期...”,红衣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在我怀里缩了缩身子,可想而知,当时这句话带给她多大的惊惧。
我紧紧的搂着红衣,轻抚着她的秀发,心里涌起滔天巨浪。
老段对我开了一次恩。
以我对他的了解,按照他的性格,按照他行事的习惯,他当时应该会毫不犹豫的杀死红衣。
事实上,他亲自来到云南,原本做的打算,就是来杀死红衣的。
对于老段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没有任何人,能比对付光明会更重要。
他谋划了几十年,不惜在监狱里硬生生待了二十多年,才选中了我,去进行他布下的计划,他已经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山门中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向老段汇报着我每一步的行动,所有与我有交集的人和事,都被汇总到老段那里,进行管控。
我突然感觉一阵心慌,老段现在会不会还在监视着红衣母子?!
“我感觉不安全,在孩子出生后不久,就让阿香去大城市念书了,我现在什么都不干,就陪着孩子待在这里,谁也不见...”,红衣在我怀里轻声说道。
我的心像打鼓一样狂跳,老段要是知道我来这里,会发生什么?!
红衣似是感觉到我的不安,她轻轻搂了搂我:“聂哲,我不要紧,但你一定要护住孩子...”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们母子平安...”
红衣抬起头来望向我,轻抚着我的脸颊,我跟她四目相对,片刻后就像黏上了胶水一样,满屋浓情蜜意,我吻着她,她轻声呢喃:“你还欠一次,我数着的...”
......
我一夜没睡,等到红衣鼻息平稳,我就轻轻的起床,穿戴整齐,静静的坐在小楼的黑暗中。
我不敢睡,我没办法确定老段现在知不知道我已经来了这里,我实在太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