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渐入夏季,滨海市的天气开始变得闷热,我自云南直接返回了滨海,回到了久违的莲花山脚下的别墅里。
这里冷清空旷,一切都显得死气沉沉。
我很挂念红衣母子,实际上,我根本不敢想象小聂风得知我离开以后是什么状态,老段说的对,红衣母子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负累。
原本坚定对抗光明会的信念开始动摇,我开始苦苦思索怎样才能弄掉议会席的十二人后,还能全身而退。
之前我做的打算,是只要我能见到那十二人,就立马动手,凭我现在的身手,只要我跟他们共处一室,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让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哪怕室外是千军万马,是刀山火海,拼掉那十二人,必然会对光明会产生伤筋动骨的打击。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怎么能忍心就这么抛下红衣母子?我怎么能让小聂风天天爬到树枝上等爸爸的心情落空?
老段说他在用全世界做赌注,赌我是个心存大义,可以抛却一切,杀身成仁的好汉子,可我自己都不确定,我现在还能不能在那最后的关头,孤勇赴死。
这两天我过的浑浑噩噩,在别墅里什么都没干,仅是通知了丁铃一声,我已经回到滨海,连她此时身在何处都没有问。
大义和亲情在我心头反复对撞,轰的我头脑一片昏沉。
......
这天我很意外的接到了安东尼打来的电话,电话里他语态轻松,说他考虑了很久,最终决定放弃参与新教宗的选举投票,觉得有必要跟我这位中国的救命恩人通报一声...
电话没打多久就挂了,安东尼在电话里颇有几分自嘲,说聂,你下次来梵蒂冈,我大概就没办法以外事总管的身份接待你了,到时候,你可别见怪。
实话实说,这个梵蒂冈的红衣大主教安东尼让我非常惊讶。
在整个天主教会,教宗就是世界上至高无上的存在,对于全世界十几亿的天主教徒来说,教宗就是神在世间的代言人,被称为最接近神的人。
这是一个几乎可以说在全人类当中,都彪炳至极,显赫到无以复加的身份。
原本安东尼是非常有机会去竞争新一任教宗的,他长袖善舞,因为常年从事梵蒂冈的外事接待,他在全世界各地,都有非常好的口碑,和支持他的人脉。
可他居然主动退出了新教宗的投票选举,不得不说,这心胸宽广的,确实令人钦佩。
我上网找了找跟梵蒂冈有关的新闻,这段时间,前任教宗本尼迪克逝世的消息终于公之于众,当然被掩盖了教宗死于谋杀的真相,而是对外宣称教宗因突发疾病去世,整个天主教徒世界一片悲戚之声。
有关于新教宗的人选,有很多国际媒体都在关注,目前常驻在罗马的各路媒体,就超过两千家之多,都是来自于世界各地,正在密切的关注着新教宗的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