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一段很混乱的过程,四五个醉醺醺的男人起身围上我,我以最快的速度,一人一拳打在他们的下巴和太阳穴上,没有十秒钟,他们全躺到了地上。
嘈杂的酒吧里倒了几个人,没有引起骚乱,我直接上前抱起已经神智不太清醒的苏月,随着苏眉一起转身出了酒吧。
混乱从我们出酒吧开始。
门口的两个黑人壮汉见我打横抱着苏月,一把抓住我的肩头,似乎是打算阻拦,就在这一刻,从街角的黑暗处,转出十来个亚裔男子,二话不说,就跟他们乒乒乓乓打做一团。
我没有回头,没有片刻停留,在苏眉的轻呼声中,抱着苏月上了她的车。
谁说只有在东方,判官才是地下之王?
伦敦庞大的华裔群体,其中不知道有多少是当年洪门散落在外的兄弟。
虽然他们早已经在海外扎根发芽,但是只要听到来自袁乘风,听到来自判官的召唤,他们自然就会凝结成一股不可轻辱的力量,守护来自东方的尊严。
......
苏眉的家离这里并不远,开车20分钟就到了,这是一个看上去就挺高档的社区,静谧的街道,一栋栋相隔不远的二层小楼。
苏月一直是一种迷离的状态,她好像根本不知道抱着她的是谁,就是一脸痴呆的傻笑,我把她放到床上,她抱着枕头,片刻后就沉沉睡去。
我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一股痛心疾首的暴怒涌上心头。
当我走出客厅时,苏眉正两眼失神的怔怔落泪,我二话不说,走上前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她脸上,对着她一声利喝:“这就是你保护苏月?!”
苏眉被我这一耳光打的一仰头,她没有说话。
我看着她的样子,不知为何,心头越来越怒,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倒在沙发上:“你告诉我,苏月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苏眉被我掐住脖子,一张脸瞬间就涨得通红,她拼命的挣扎,又哪里能抗拒得了我此时的暴怒,眼看她一口气没有缓过来,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她这一昏倒,我陡然间一惊,才松开了手,探探她尚有平稳的呼吸,我才晃晃身子,一阵头晕目眩,跌坐在沙发上。
我深呼吸两口气,越想越恨,提起巴掌来狠狠抽了自己两耳光,这才捂着脸,强忍住呜咽。
害苏月变成这样的,一定不是苏眉,是我。
苏月被我逼出国外的时候,还没有满20岁,她在那短短的半年时间里,经历了太多她那个年纪无法理解的事情。
但是她单纯善良,乐观的面对那些阴暗至极的污糟,她热情勇敢,坦然直面自己对我的一片深情。
然而她得到了什么?
她被我一耳光抽倒在地,听着我决绝的话,被逼着远离故土。
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再次见到苏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突然间陷入深深的迷茫,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究竟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