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围警察无数的长枪短炮对着我时,我很自觉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满地的尸体就在我脚下,一个轻微引发误会的动作,就有可能让我被这些伦敦警察一枪爆头,我没那么傻。
当我被双手反铐上警车时,拖拽我的那个警察凑到我耳边,以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对我轻声说:“约翰逊先生嘱咐你,律师没到之前,什么话都不要说...”
我笑了,我有充裕的时间能离开现场,但我没有,我原本就是打算让自己身陷囹圄,看看光明会要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我估计在目前这个阶段,光明会大概会把我的个人安危看做最重要的事情,只要他们一天没有得到那个“圣物”,我这个来自东方的判官,就绝不能出事。
约翰逊心心念念了大半辈子的十二议会席资格,就近在眼前,而我,就是他进阶的唯一跳板。
......
伦敦警察厅,又称“苏格兰场”,负担着重大的国家任务,配合指挥反恐事务,保卫皇室成员及英国政府高官等。
我被押解到这里以后,并没有被关进收容室,而是直接被带进了一间灯明几亮的审讯室,我的双手被粗大的铁链铐在审讯桌前,脚上也戴着镣铐,看样子,他们把我当成了极度危险的罪犯。
当然极度危险,万余华人的非法集会,现场52具筋断骨折的尸体,这要是上到了法庭走法律程序,把牢底坐穿都不亏。
但我相信光明会不会让我上法庭,拜托,50多条人命听起来好像挺吓人,但是到了他们这个层面,又有什么事情是摆不平的呢?
我在之前光明会的议会席前,断然拒绝了他们给我开出的条件,总得再给他们些由头,才好让他们继续不遗余力的笼络我,最后我会勉为其难的答应他们的请求,帮助他们寻找到圣物,再在最合适的时机,给他们来个致命一击。
太轻易就达成合作,会像个不值钱的婊子,被轻蔑对待。
我被关进来以后,时间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还没人进来审讯过我,我看着墙边巨大的单面玻璃,想着会有多少人在玻璃的背后,制定审讯我的策略。
百无聊赖间,我开始复盘刚才的一战,勉强算一个小规模的战斗吧,我说不上出尽了全力,但也算是认真对待,我大概被击中了三四下,其中打在我左肋的那一拳,让我到现在还隐隐生痛。
我的拳下,没有一合之敌,中拳者必倒。
王二叔果然没有说大话,他说学了他的拳,拳头就是最致命的武器,不比刀枪剑戟任何一门差。
出乎我意料的是,马克的战斗力居然很强,哪怕在一群黑拳顶尖高手中,他都算出众的那一个。
打他的时候,我特意收着力,让他只伤不死,眼看着自己的同伙一个个命丧我的拳下,到最后,他终于不再桀骜,眼里是无尽的恐惧和悔恨。
我给他致命一拳之前,微笑着安慰他,说不要紧的,狂妄无知,总要付出点代价,你的代价并不大,不过就是谢尔比家灭门而已。
我不知道老段为什么非要我摆一个冷血嗜杀的人设,但既然他交代了,我照办就是,在这遥远的异国他乡,收拾几个跋扈的黑帮,我下手不会有丝毫的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