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握住他的手:“聂哲...”
跟他握完手,苏眉也已经从地上艰难的爬起,她大口喘息着,捂着肚子,脸色煞白,显然是受了伤,她见我望向她,朝我微微的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示意没有大碍。
老爱德华见我望向苏眉,他呵呵的笑了一声,转头对着苏眉说:“如果苏小姐早说是聂先生的朋友,我们保证不会碰你一下...”
小爱德华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喉咙,似有暴怒,跳起身来就想朝我发出怒吼,话出口,就发出沙哑的断句,那是自然,刚才那足以拧断他脖子的一掐,自然是已经伤到了他的声带部位。
老爱德华对着他一声轻喝,说爱德,注意你的素质,聂先生是我们的贵客!
我嗤笑一声,说老头,别拐弯了,聊聊?
老爱德华忽然咧嘴一笑,说了一句我没听懂的话:“他说的没错,你确实是最适合‘死亡’的人物...”
......
英国佬的这一套假惺惺,是真的让我作呕。
我原本以为接下来就要跟这个老爱德华谈,谁知他示意山姆招来住家的家庭医生,表示要先给苏眉看看伤势。
我坐在老爱德华的对面,苏眉坐在一张单独的沙发上,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苏眉身边给她简单的做了些检查,说苏小姐有轻微的骨裂症状,没有什么大碍,养半个月就能好。
说完他就领着小爱德华出了门,出门时,小爱德华还对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我还给他一个彬彬有礼的微笑。
这种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满肚子男盗女娼的礼节,可不止你们盎克鲁撒克逊人会...
......
书房外,是一片宽敞的阳台,我跟老爱德华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山姆和苏眉两人,都留在了书房里。
我知道,他这是有些话,不想让苏眉听到。
“聂先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对我们有这么深的敌意呢?”,他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摆在我的身前。
“因为你们总是干一些让我不得不生疑的事情...”,我回答的很直接。
“哦?比如说?”
我轻笑了一声:“不管怎么说,谢尔比家的事情,还是先谢谢你...”
“谢尔比家?谢谢我?什么意思?”,老爱德华很惊讶,看得出来,他是完全搞不懂我在说什么。
“不是你派山姆,去帮我解决谢尔比家的吗?”
他一脸的疑问:“山姆?山姆是谁?”
我直直盯着他,他的神情,不像在作伪,那个山姆明明就站在书房里,刚才跟我们共处一室那么久,他就算要撒谎,也不至于撒这种,这么愚蠢的谎言。
这他妈的,就真是让人搞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