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恶狠狠的猛扑向他,果然,只要不是被他抢了先手,他跟我之间,还是有差距,随着我一个沉肩猛撞,老段踉跄着倒地,
我哪会给他起身的机会,接踵猛扑而至,谁知老段双手一扬,迎面一捧土灰兜头兜脸撒了我一满脸,双眼登时一阵迷蒙,怎么都睁不开来。
这狗日的老段,跟我动手居然洒土灰!这他妈,不是乡下小孩打架才用的招数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挨了一顿胖揍,鼻青脸肿,跟小六一起坐在院门台阶上唉声叹气。
仨老头得意洋洋,喝着果酒。
这狗日的李大和王二,帮着老段骗老子,李大就算了,王二叔你平日里一副忠厚老实不善言辞的模样,关键时刻居然助段为虐,我真他妈...心服口服。
老段挤到我跟小六中间,递给我一壶酒,笑眯眯的对我举了个V字:“又教你一招,你学会了,妙用无穷哟...”
我嘴里嘟嘟囔囔的骂着脏话,都不想看这个得意洋洋的老不修,这一顿揍,挨得老子,真是没话说...
......
这天晚上,小六还是照例,跟我一张床睡在后院里,我问他你下山以后干什么去了?
小六平平淡淡的,说老段最近让他去办了几件事,收拾了几条杂鱼,说是让他练练手。
能被老段点名要收拾的,那还能叫杂鱼吗,想想都知道不可能,我说那你自个小心点...
老段让人练级的这一套方法,我他妈太熟了,前期他除了给我一个丁铃之外,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不给我,几乎就是让我自己一个人,在腥风血雨中闯荡。
他要我去云南芒弄,连丁铃都不准带,甚至不让我用判官身份,要我就那么单枪匹马的去面对永利,面对缅军。
若我死了,那就死了。
死了,就说明你配不上判官身份,没有那个能力,扛不起这面旗子。
小六现在身边,连个丁铃都没有,老段让他去面对的艰险,只怕比我更甚。
“我去看过红姐和小聂风,她们挺好的,红姐托我带话,让你放心...”,小六轻轻的说了一句。
我的心里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我欠红衣的,这辈子只怕没有机会还了。
红衣这个女人,简直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她明明有我的电话,有我的微信,但是她从来没有联系过我,一次都没有。
明明可以打电话,她却选择让小六带话。
我能懂她,她是不想我牵挂她和孩子,成为我的负担。
我也没有联系过她,一次都没有。
我不能有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