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把他的手机也摸了,造成一个入室抢劫的假象,骑着他破旧的摩托车,在乡间夜路上疾驰。
我想过逃亡会有多难,我没想到逃亡会有这么难。
第八天,我已经到了天津市的边缘,一进入城市,就会有无数的摄像头,我不确定鸭舌帽和口罩能不能帮我逃过追捕,但是我不得不冒险进入天津,我要从天津港,想办法登上离开中国的货船。
对我的搜捕行动,依然没有停歇,网上开始流传出各种各样有关于聂哲的犯罪传说,最新的版本说,聂哲是一个性变态,最喜欢诱骗年轻女性以后,再将她们以最残忍的手段杀害。
就连我自己都很难理解,为什么当我看到这些所谓的“新闻”时,内心会毫无波澜。
我不是没想过自己会暴露,可能是被路人举报,可能是被公安围捕,但是我真是没想到,能逮着我的,居然是胡疯子。
我躲藏在天津市郊的一个小桥洞底,就像一个真正的流浪汉一样,蜷缩着躺在角落里,想等着天黑以后,再想办法去港口。
身侧脚步声传来,当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看到胡疯子站在桥洞边,怔怔的看着我,他脸上的神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我吸了口气,伸了个懒腰:“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胡疯子的脸色变了好几下,叹了口气:“两天前,你睡在精武镇的垃圾堆边,有兄弟说像是你,通报给我,我估计你是想走天津,这才赶了过来...”
我笑了笑:“要说,还得是你们这些叫花子...”
胡疯子脸色郑重,他蹲下身来钻进桥洞:“聂哲,我不信你叛变了...”
“有烟吗?”,我坐起身来,懒洋洋的问了一句。
胡疯子钻出桥洞,对着外面招呼了一声,一个精瘦黝黑的汉子,穿的破破烂烂,递给他一包烟,还充满警惕的看了我一眼。
我讶然失笑,从胡疯子手里接过烟和火,贪婪的点燃后深吸了一口:“我不是错借了这哥们的贵宝地吧?”
胡疯子没有答我的话,而是直视着我:“到底怎么回事?你杀了我的头,我也不信你会叛变...”
我看看外面渐暗的天色,钻出桥洞,撑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望向胡疯子:“还有谁知道我在这?”
胡疯子摇摇头:“只有我知道,我不傻...”
我呵呵一笑,挠了挠头:“老胡啊,你是不傻,只不过你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
我闪电般一把抓住身边那黝黑汉子的咽喉,一拳重击在他的胸口心脏处,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半点声音,就被我这一拳送了终。
胡疯子惊愕欲绝,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我朝他笑笑:“没什么,就是真的叛变了而已...”,说完,我再不多话,朝他猛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