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我一支烟，我点燃贪婪的吸了一口，长长的出了口气：“他妈的，烟都不敢买...”

萧老头的手机一直在嗡嗡嗡的震动，他按灭了手机：“我的时间不多，我这不见了一个小时，他们都快疯了...”

我从背包里掏出溶剂，递给萧老头：“他们说按照刻度，这里是十个人的剂量...”

萧老头郑重的从我手里接过溶剂，顺手递给我一台手机：“这个绝对安全...”

“有钱没，老子身上只有18块钱了...”

萧老头一怔，在身上摸摸，苦着脸：“我身上好像从不带钱...”

我嘟嘟囔囔的骂了一句，从他手里抢过烟，里面只有四根...

“老段、李大、王二和小六四个人全被抓了，丁铃和苏月也被抓了，之前跟你走得近的，滨海市叶家的叶家豪也被抓了...都在受审...”

“嗯，我儿子呢？”

“红衣和你儿子还有你那个结拜的大哥，是第一批被抓的，抓刘万友的时候，着实是麻烦了点，从国务院去了两个人，军委去了三个，才压下他来...”

我呆呆出神，怔了半响：“我儿子也在监狱里？”

萧老头叹了口气：“聂哲，这样是最安全的...”

“老头，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你说...”

我又点燃了一根烟：“如果这个溶剂你们检测实验确认无害后，能不能给我儿子注射一剂？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有这一点...”

萧泽城沉默了半响，点点头：“这事我做主，办了...”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行了，没事你走吧，那手机震的，我听得烦...”

“黑道上的话也已经传下去了，山门中人都知道了，你是真的叛国了，今晚香港国安局也出动了，现在应该正在抓捕袁乘风...”，说着老头顿了顿，拍了拍我的肩：“聂哲，你要扛住...”

“废话真多...”，我不耐烦的横了他一眼。

他站起身来看向我：“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向联合国发起正式的全球通缉令了，你的叛国罪行，也将被政府确认...”

我皱着眉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烦不烦...”

萧泽城沉默了片刻，对我抱起了那怪异的拳形，我原本顺手就要对他抱拳，两手将将就要举起，我心头一颤，硬生生的止住，难免有些尴尬，朝他笑笑：“我好像已经不是判官了...”

老头深吸了一口气：“聂哲，哪怕世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也是判官...”

我只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苍蝇一样的赶着他：“滚滚滚，老子受不了这一套！”

“车留给你...”，萧泽城不再多话，转身出了院门，消失在夜色中。

我仰天躺在台阶上，头顶朗月当空，亘古不变的星辰，如同直指人心的眼睛，注视着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