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洛杉矶以后,已经过了一周,悠闲无比,无所事事的一周。
我现在住在洛杉矶最有名的富人区,比佛利山庄,老爱德华给我在这弄了一栋宅子,半山腰上,两层楼,五间卧室,带一个巨大的泳池。
地下室有一间铸着钢门的保险库,里面整整齐齐码放,有堆成山的美金,他没说有多少,我也懒得问。
忽然很想念丁铃,如果丁铃在,用眼睛一扫,估计就能知道这是多少钱...
老爱德华貌似对我很放心,隔三差五给我打个电话安抚一下我,也没找人监视我什么的,至少在我肉眼可见的范围内,我是没察觉的。
我很少出门,也办了这边的电话卡,唯一联络的,除了老爱德华之外,也就只有就近的几间送外卖的中餐馆了。
我又开始失眠了,很严重的失眠。
这个毛病,是从我亲手杀死苏眉以后开始的,断断续续,每到了安逸舒适的环境,我就会失眠。
很奇怪,逃亡的那段时间,我在哪都能睡着,垃圾堆边的那一次,我睡的格外香。
也可能是太闲,这段时间,我思考了很多平时不太会去想的事情,我在想,人生到底是什么,善恶到底是什么。
我找不到答案,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没有办法分辨善恶。
我聂哲,到底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也许得两说...
国内关于我的新闻,热度依然不减,哪怕都过去半个多月了,“聂哲”依然是每天的头条,持续霸榜热搜,这个我真没花钱...
那一次从货轮上跳海逃亡的事情,上了几天的热搜,当时有船员拍下了照片,也上传到了网络上,众说纷纭,反正具体那是不是聂哲,也没个定论。
西方这边是真没有什么关于我的消息,哪怕我去搜索自己的名字,在西方的媒体和社交平台上,都没有什么相关的讯息,光明会对于我的“保护工作”,做的还真是到位。
又想到了红衣,想到我的小聂风,他那么崇拜英雄,如今这么小的年纪,却因为一个叛国的爸爸,被关在监狱里,这是最让我揪心的事。
想起红衣,我又觉得好笑,要是红衣知道,我见过他之前的那个寨主老公,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是的,我深入过云南的大山,进过傣寨,找到过那个面如寒霜,冷峻阴鹜的老男人。
因为我要求他帮我个忙,事关生死,不求不行。
如果我不说,你们大概想不到,住在深山寨子里的傣族人,也是认钱的。
认钱就好说,只要认钱,那一切就都有商量的余地。
我花钱,从傣寨里买了一个死士,这个死士,可以让我这一次覆灭光明会的计划,有那么一丝成功的可能。
之前我想过很久,要在怎么样的环境下,能一举覆灭整个光明会。
最开始,我想的是借助武力,所以那三年,我几乎是疯了一样的追求武道的极峰,我要让自己变成一个杀人机器,哪怕不借助热武器,也能赤手空拳打死几十甚至上百人的那种。
我成功了,我成了老段他们嘴里的当今天下第一人,现在的我,是一个真正的百人敌。
实际上,除了当年手持长刀,动了杀心的胖子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在我手底活命,当然也包括山姆。
但是山姆的出现,这一帮基因改造人的出现,彻底的推翻了我这个计划。
人力终有时而穷,基因改造人的战斗能力太过于变态,我能稳胜一个,如果有两个,那我十有八九就会败,对方如果有三个,那我几乎连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
十亿美金一个,光明会如果一下掏出三、四十个来,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到了他们这个层面上,钱真的只是数字游戏而已。
武力无法致胜,其他的方法我也想遍了,依照光明会每次聚会那鬼鬼祟祟的尿性,我想像在永利一样,提前布置炸弹搞什么同归于尽,根本是个笑话。
用丙泊酚,也几乎不可能,我没有那个下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