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德在台前跳着脚，手指着我，他满脸的狰狞：“就是他，他在中国绑架了我，他要我做他的内应，说要破坏光明会的行动！！”

“哦？”，老爱德华微微一笑，侧过身子朝我看过来：“布鲁斯，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摘下面具，脱去长袍，笑看向我脚下面目狰狞的唐纳德：“所以说，中国书你哪怕能背完，都学不会，因为从骨子里，你们这帮杂碎就是劣等人种，几千年了，都还没脱离兽性...”

唐纳德竖着眉，瞪着眼，再无半点学者风范，他尖利着嗓子冲我咆哮，发出一阵阵谁都听不懂的胡言乱语。

我站在台前，看着台下目光凛冽的众人，又回头看看端坐在主席台上的光明会议会席，手指着他们笑骂：“是的，你们没听错，我说的就是你们，全是杂碎！”

桌前的众人神态各异，有的像是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去，老爱德华则是愤怒的手捏成拳，科恩在对着我轻蔑的嗤笑，安东尼，则是弯起嘴角，还对我竖了竖大拇指。

老爱德华一抬手，台下伫立的安保人员端着枪来到我面前，安东尼轻咳了一声，居然站起身来，微笑着阻止，他笑望着我：“聂，我的兄弟，我们会给你一个配得上你的死法...”

我笑看向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谁是你兄弟？你他妈是哪根葱，你也配？！”

安东尼哈哈大笑，手指向我，似有无限欢畅：“你对史密斯做的事情，我会还给你！不过，是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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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安东尼对我，确实挺优待的，哪怕现在我周围已经围了二三十个改造人，他依然微笑着对他们强调，要一个一个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群殴，不能让我死得太快。

他甚至还允许我连抽了两根烟，他的笑容到现在，都依然是真挚热情，令我想起临死前的史密斯，他们俩，可真是一对好基友。

于是，就挺搞笑的，原本是光明会聚会的礼堂，原本宽敞的主席台，被清理出来，变成了一个现成的擂台。

原本坐在台上的十二议会席，这时候坐去了台下，就居中坐在第一排，好几个人已经摘去了面具，安东尼满脸兴奋的大呼小叫，对着我举起拳头：“聂哲！加油！！”

我对他捏了捏拳，用了一个最可爱的笑容回复：“好的！”

台下站了两排束手而立的基因改造人，他们人人面无表情，我点着他们的人头数了数，32个。

我最后深吸了一口烟，抛掉手里的烟屁股，安东尼一脸关心的看向我：“还要不要再抽一根？”

我脱去上衣，轻轻抚摸了一下左臂上的龙头纹身，看向台下神情复杂的人群，我手指着他们，笑了笑：“以判官的名义，我判你们随我一同归去...”

安东尼在台下哈哈大笑，带头鼓掌，还促狭的站起身来，示意身后所有人一起鼓掌。

我看着台下的众人，有的人志得意满，有的人不屑的嗤笑，似乎在嘲笑一个不自量力，想要撼动大树的蚍蜉。

一个基因改造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走上台来，站在我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