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什么疯,你以为这样我就不跟你计较你背着我偷偷和江禾同居的事儿了。”白梅被白知秋的模样吓到了,可是作为母亲他第一反应,不是关心儿子血淋淋的手,而是觉得白知秋是在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威胁她。
“你计较又如何。”白知秋拽着白梅一路往前走,他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就毫无目的地往前走,嘴里还说着刺痛白梅的话,“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向你去解释什么。”
白知秋的手还在滴血,白梅被他捏的手腕都疼了,她想挣脱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在这一瞬间她突然反应过来,她的儿子长大了,已经是一个成年的男性了,有着他她无法反抗的力。
“我同居也好,谈恋爱也好,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终于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小巷子,白知秋甩开白梅的手。
“我是你妈!”白梅听不得这种话,她指着白知秋的鼻子谴责他是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养育,你成人你就应该听我的。”
“所以你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白知秋觉得自己可能骨子里和白梅很像,他这会儿也不想去思考什么理智、什么亲情,他只是想和白眉互相伤害,“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喜欢喝汤我不喜欢喝汤你听过吗,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当着你的面把排骨汤喝下去,回房间里我都会吐。”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申请了微信小号,以陌生人的身份加了我身边所有跟我关系亲近的同学,目的就是为了监视,我有没有发什么动态是屏蔽你。”
“包括今天你来学校找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利用舆论利用同学们的嘴,让我和江禾分开,让我乖乖听话让我继续做那个听话的傀儡。”
既然决定互相伤害,那么就把这么多年所有的痛苦和不满全部说出来,白知秋一边笑一边讽刺白梅:“就是因为你没有抓住爸爸,所以你现在想拼了命地抓住我,你怕我跟爸爸一样不要你了,你怕你自己成为一个没人要的可怜虫。”
“白知秋!”白梅被白知秋的言语刺激的发抖,她似乎已经成习惯了,扬起手就想打白知秋的耳光,却被白知秋握住手腕。
“妈。”白知秋紧紧的捏着白梅的手腕,眼神漠然,“再一再二不再三。”
“你真是翅膀硬了。”白梅看着白知秋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她不懂为什么白知秋突然就变了,“我让你和江禾分开不应该吗?你跟你后妈带来的儿子在一起,这说出去像什么话?”
“江禾跟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那也不行, 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我?”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
“我已经受够你了。”白知秋真的累了,如果说他的人生未来永远都是这么乌烟瘴气,白梅永远都是这样,那他宁愿做一个不孝子,“你今天是故意把自己穿成这样的吧。”
白知秋看着衣着朴素甚至可以说是土气廉价的白梅,心里更觉得讽刺:“从小到大,您是什么性格我再清楚不过了,部门聚餐你都要梳洗打扮一番,您的衣柜里真的找不出一身体面的衣服吗?”
“我……”白梅被说中心思有些心虚,她承认出门的时候,她确实是故意打扮成这样的,衣服是她好几年前的衣服,这衣柜里翻了半天才翻出来。
她穿成这样,无非就是想要给自己塑造一个艰难朴素的妈妈人设,如今被白知秋拆穿,白梅说出不来半句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