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男子穿着浴袍从卫生间走出,见张雪抱腿坐在床上哭,走上前去,极其温柔地揽住她安慰,“雪儿,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昨晚喝多了……”
“人家是第一次,你要对人家负责……”张雪羞恼地哭着,狠狠掐了男子一把。
男子虚情假意地抱紧她,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脊背,一边安慰,“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天真的张雪还以为找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全然不知,自己的愚蠢正在把父亲张铁军带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天上午,报社召开理会,会议由副社长焦友军主持。
焦友军得知昨晚的常委会上,关于宣传系统的干部调整已经定下,袁弘当广电局局长兼电视台台长,报社配备党委书记的提议没有通过,意识到自己被提拔无望,心情有些郁闷,坐在台上闷闷不乐,对各科室各部门汇报的工作也是心不在焉。
会上沈静怡突然提起了一件事,“对了,我听说央台的记者昨天来南州了,和国家电视台南州记者站的胡站长见了面,住在南州宾馆,按理说上面来记者,会先和宣传部打招呼,可宣传部也没给我们社里同志,我问了宣传部办公室的同志,他们毫不知情,不知上面的记者来南州干什么?”
大家听了都觉得奇怪,焦友军笑笑道,“既然没和部里打招呼,部里也没给我们社里通知,那我们也乐得轻松,他们来当然是采访的,说不定直接和市电视台联系了,没有惊动其他人。”
沈静怡皱皱眉头,“我打电话问了袁局长,他问了电视台,也不知道这件事。”
“那你问胡站长了吗?”焦友军不动声色道。
“我给胡站长打电话了,胡站长支支吾吾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沈科长,既然如此,那就别管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静怡继续皱着眉头道,“如果他们是来搞负面报道的,那我们倒时岂不是很被动,我看还是主动和他们联系一下的好。”
焦友军摇摇头,“这不可能,不会有事的,沈科长想多了。”
沈静怡还是坚持,“我认为保险起见,还是应该弄清楚他们来的意图。”
沈静怡的坚持,让焦友军认为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脸色顿时一沉,不客气道,“沈科长,你是担心出了事,你这个分管人事的科长会受到连累?现在社里的工作是我在主持,即使有事,部里也是问责我,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出了事你也这个人事科长也连累不上,莫非是沈科长觉得我这个主持名不副实?”
焦友军这话说的很重,大家面面相觑,这家伙是吃了火药了。
沈静怡一时很尴尬。
欧阳志远坐在一边暗暗替沈静怡担心,自己来社里时间不长,对很多情况还不熟悉,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所以在这种场合,他还是尽量不发言,虽然觉得沈静怡的话有道理,但也不能说什么。
同时,欧阳志远又觉得焦友军的态度有些异常,问一下又怎么了?为何他要这么坚持?
焦友军接着说道,“秦社长去燕京学习了,在这期间,部里指定我主持社里的工作,希望我的工作能得到大家的配合和支持,我不希望看到工作上的不和谐,更不希望看到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情况的发生,大家都是明白人,我相信大家都会心中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