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昌坤想到这里,脸色一沉,再一次给楚恒拨打电话。
楚恒看见电话是杨昌坤打来的,这家伙知道杨昌坤还是为了欧阳志远的事,不屑的冷哼一声,把手机扔到一边故意不接。
杨昌坤知道楚恒是做贼心虚,故意不接电话,干脆就给楚恒发了条信息,“楚厅长,欧阳志远同志的问题,你们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吧?为什么要诬陷他酒驾呢?”
楚恒拿起手机,看了眼杨昌坤发来的信息,只是有些小人得志的轻哼一声,并没有回复。不过还没等他放下手机,杨昌坤发来的第二条信息,却让楚恒突然沉不住气了。
“楚厅长,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在琢磨,你楚大厅长是不是因为丁长胜的问题,对我有什么误解?对于丁长胜同志能不能上位副市长,我们南洲市委市政府是经过多方了解,慎重考虑后,在常委会上讨论后做出的决定,或许楚厅长你丁长胜同志的情况并不了解,在我们市委市政府对这位同志的个人情况进行调查时,掌握了不少负面的信息,不过考虑到以大局为重,考虑到不想连累了你这个省公安系统的一把手,对于这些问题,我们暂时不打算深入调查,展开研究,希望楚厅长明白我的用意,否则一旦这些问题展开了,会对楚厅长你不利……”
当楚恒看完这条短信,不由得皱起眉头,脸色透出了一丝困惑,虽然他暂时还搞不清楚杨昌坤掌握了丁长胜的什么问题,但关于丁长胜的问题,他的确没听系统内的人少说。前一段时间,丁长胜为了上位南州市副市长,特意让陈度给自己转交了一些东西,虽然不多,只有五万块,但自己毕竟是收入了囊中。别的问题先不说,就是这件事一旦被捅出来,也会威胁到自己的处境。
楚恒意识到杨昌坤字里行间有一种威胁的意思,他不由得开始变得不安起来,如果两个人真撕破了脸,只会两败俱伤。
意识到这一点,楚恒琢磨了一会儿,给杨昌坤回拨了电话过去,故作镇定地解释道,“杨书记啊,不好意思,太晚了,睡着了,没听见电话响,刚看到你发的信息,我想杨书记你可能是误会了,那个欧阳的问题,我已经给郊区分局亲自打过电话了,怎么?他们还没放人吗?”
杨昌坤见楚恒装糊涂,随即也不揭穿他,而是平和地笑道,“你楚大厅长是不是忘记给打招呼了,我们的欧阳志远同志还被你们郊区分局扣留着,而且我听说,你们郊区分局的人还要给他扣上一个酒驾的帽子,在山南国际招商引资大会这么重要的会议期间,给我们的同志强加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对我们南州,对山南会是什么影响?还有,这位同志可是魏省长亲自点名让我们南州要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如果这时候被你们的人整出了问题,你让魏省长会怎么想?对了,关于丁长胜的问题,我解释一下,丁长胜同志不能上位副市长,是因为这位同志自身有一些问题,是我们常委会决议的结果,这位同志的这些问题,如果深挖的话,性质还是很严重的,别说局长了,恐怕要脱警服的,不过考虑到以大局为重,我们暂时也不会把这位同志怎么样,这个楚厅长你放心。”
杨昌坤的话,虽然说得十分平和,但却是字字珠玑,带着极其强大的隐晦震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