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梅不屑一笑,冷漠地看着丈夫道,“你是南州市市长,难道这点小事,会调查你吗?南州市纪委恐怕还没有权力调查你!”
“我是党和人民的干部,特别是作为党的高级领导干部,组织让我来南州当市长,我更不应该辜负组织的重托,更应该以身作则,率先垂范,给全南州的党员干部树立示范标杆,起好头,如果我这样做,下面的干部会怎么看?南州的政治环境会变成什么样子?就算南州纪委没调查我,还有省纪委,还有中央,我不能让自己凌驾于组织纪律之上,更不能用组织赋予我的权利去谋取私利,秀梅啊秀梅,你这是让我走上犯罪的道路啊!”张铁军有着自己坚定的政治立场和原则,对于妻子的要求,越说越激动。
面对丈夫坚定的态度,张秀梅也是不甘示弱,弹簧一般站起来,“要说犯罪,你和那个小狐狸精勾搭成奸,背着我干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事,难道不算违反党纪国法吗?”
“你,秀梅,你冷静一下好不好?别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只是这种违反纪律的事,我真的没有办法答应你,我工作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利用手中的权力干预过任何下面的正常工作,从来没有为自己谋取过一分钱的私利,别让我这些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好吗?”张铁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苦口婆心的劝说妻子。
“张铁军,我知道你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知道你高尚无私,所以我这些年有让你用自己的权力给我办过任何事吗?开发区的市政管网项目,必须交给广达公司干,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念及这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张秀梅的态度十分坚定,完全不给丈夫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
“秀梅,你……你冷静一下行不行?”张铁军一脸无奈,希望妻子能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张秀梅冷冷道,“我很冷静,我要是不冷静,早去市委找杨书记告你了,你还能每天出现在报纸上、出现在电视上?我就这一个要求,你要是答应我,我们就继续过下去,你要是不答应,那我们就离婚吧!”
面对妻子咄咄逼人的气势,张铁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眉头紧锁,脸色变幻不停。从内心深处来说,张铁军有着自己的工作处世原则,但从个人事业上来说,即便张秀梅念及夫妻感情,不会拿自己和梦娇那件事来做文章,但仅仅离婚,就会让杨书记和组织上对自己产生一些不好的看法,进而影响到自己的事业。
见妻子黑着脸,情绪有些暴躁,张铁军只好迫使自己平静下来,退了一步道,“秀梅,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好吗?你这样让我的压力很大。”
“我只有一个要求,开发区的市政管网项目必须给广达公司做,至于其他事,我也不想知道,以后我睡楼上,你睡楼下,你的事我也懒得管!”张秀梅不给丈夫任何回旋余地,说完,冷漠地转身向楼上走去。
看着妻子上楼的背影,张铁军突然觉得与自己二十多年夫妻的张秀梅此刻有一些陌生。但他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一时糊涂,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
但从女人的角度来说,张秀梅之所以向丈夫提出那样的要求,并不全是因为能从这件事中获取利益,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从内心深处希望受到丈夫的重视,想用这件事让张铁军来证明对自己的态度。
女人与男人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女人在做很多事时缺乏思考,喜欢感情用事。
而此刻,在唐诚的私人会所里,唐诚找梦娇掌握了张铁军家的情况和张铁军本人最新的心理状态后,从保险箱中拿出一沓百元大钞作为给梦娇的犒劳,授意梦娇要吊住张铁军这条大鱼,不能就让他这么轻而易举的摆脱她。
随即,送走梦娇后,唐诚坐下来琢磨了片刻,在他看来,仅仅只是让梦娇和张铁军发生关系,对张铁军造成的麻烦只是隔靴搔痒,压力还不够大。
抽着雪茄,品着红酒,仔细的思忖了会儿,唐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给宋涛拨打电话,“宋经理,你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