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宝,你说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我能知道怎么办?这粮库的事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啊。”任和平话里带着一丝推辞的意思。
齐永宝一听任和平在撇清自己,顿时有些不乐意了,“和平,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这些年每年夏秋两季夏粮收购,我都没少你的,现在遇上麻烦了,你就想撇清自己了?”
“这是今年给你的那份,我顺便也给你带来了。”齐永宝阴着脸,说话间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了任和平的办公桌上。
“你这是干什么,快收起来!”任和平一脸警惕,低声呵道。
“和平,你说你都心安理得的拿了这么多年了,还在乎这一次吗?你别忘了,咱们俩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真被欧阳志远调查出了点什么,我齐永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和平,你觉得你自己能相安无事吗?”齐永宝轻蔑的看了一眼任和平,早已经将自己和任和平捆绑在了一起。
“永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脱我下水?”任和平眉头紧锁,对齐永宝的话很是不满。
“我不是拖你下水,你说我们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我遇到了一点麻烦,被欧阳志远那小子给盯上了,这真要是被查出了粮库的问题,咱们都得完蛋,我这是提前和你商量怎么应对这件事。”齐永宝说道。
任和平道,“粮库的情况你最清楚,到底有没有问题,问题到了什么程度,你也心知肚明,你问我怎么解决,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在南水,我除了找你还能找谁?”齐永宝反问。
任和平郁闷地瞅了眼齐永宝,不耐烦地说道,“既然你来找我了,你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你先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应付这件事?”
齐永宝眼中透出了一丝杀人的怨气,咬牙切齿道,“欧阳志远那小子一来南水就和我作对,不但断了我的羊肉汤,还当众羞辱我,要不是你和宋书记劝,这口气我是绝对忍不了的,现在我已经退了一步,但那小子还对我穷追不舍,竟然偷偷摸摸调查起了粮库的问题,想置我于死地,哼!既然他不仁,也别怪我齐永宝不义,粮库的问题绝对不能让他拿到手里,刀疤脸那帮人我也不是白交的,实在不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刀疤脸干掉那小子得了!”
任和平一听齐永宝这个邪恶的计划,顿时大吃一惊,立刻呵斥道,“你瞎说什么!”
“我没瞎说,只有让那小子从南水永远的消失,南水才会恢复到过去的风平浪静,否则这以后我们还会有好日子过吗?”齐永宝坚持这个歹毒的念头。
任和平狠狠瞪了眼齐永宝,怒其不争地骂道,“你脑子被驴踢了?你以为现在的南水还和过去一样吗?你真的以为那小子从南水消失了,你就有好日子过了?你真以为这只是南水的问题?实话告诉你吧,南水的问题只是南州乃至省里这场政治斗争的战场罢了,你别忘了欧阳志远是市委杨书记钦点派来南水的钦差大臣,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如果欧阳志远出了事,就算你做的在干净也会引起上面的怀疑,到时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了,所有南水的干部都会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