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昌坤听说了这件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看着两人，正色道，“对于新科同志的安排，你们能这么理解不奇怪，这里也没有外人，芳萍同志，欧阳同志，你们两个是我来南州以后十分器重和看好的同志，我可以告诉你们，省委这次在南水县委书记的人选上，没有采纳市委的建议，而是坚持派新科同志来南水担任县委书记，其用意是什么？就是为了掣肘你们，搞平衡，维持南水的现状，不想让你们揭开南水这口锅盖。”

乔芳萍会意道，“杨书记，这一点我和欧阳也感觉到了，上午我还专门去找新科同志谈了，但新科同志坚持要让欧阳去参加这次培训，如果欧阳去了江州培训，到时候全市粮食工作现场会在南水一开，齐永宝的问题就不好再调查了。”

“乔姐，其实我觉得让我去江州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欧阳志远说道。

杨昌坤和乔芳萍不约而同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欧阳，你的意思是？”杨昌坤意识到欧阳志远有其他想法。

欧阳志远解释道，“刚才我想了一下，既然宋书记安排我去江州培训是想支开我，阻止我继续调查齐永宝的问题，到时候齐永宝肯定也会放松警惕，反而更有利于我们调查，如果能赶在全市粮食工作现场会召开之前彻底坐实他的违法犯罪问题岂不是更好？”

欧阳志远的想法，让杨昌坤和乔芳萍不由得豁然开朗，乔芳萍目光一亮，看向杨昌坤，“杨书记，欧阳说的也有道理。”

杨昌坤沉思着点了点头，道，“这样也行，那就按照欧阳你的想法去办，你先答应去江州，不过对齐永宝的调查还要继续，关于齐永宝的问题，一定要深挖彻查！”

阳志远点了点头，有了市委书记杨昌坤的支持，欧阳志远信心更足了。

在杨昌坤办公室里商定了这件事，由于不时有市直单位的负责人来找杨昌坤汇报工作，乔芳萍和欧阳志远没多逗留，告辞离开。

回南水的途中，欧阳志远发现乔芳萍似乎有些不对劲，坐在车上一言不发。

欧阳志远心中起疑，还以为自己在杨书记面前哪句话说错惹得她不高兴了。扭头去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乔芳萍，才发现乔芳萍的脸色有些苍白，气色不佳。

“乔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欧阳志远关心地问道。

乔芳萍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没事儿。”

“乔姐，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欧阳志远不放心，靠边停车。

乔芳萍这才说道，“没事儿，突然来例假了，肚子有点不舒服。”

欧阳志远道，“我给你揉揉吧？”

“不用了，被人看见了不好。”乔芳萍摆摆手阻止，问道，“还有多久到南水？”

“半个小时吧。”

“那你到了南水直接送我回家，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开车吧，我休息一会儿。”乔芳萍说着话，闭上了眼睛。

欧阳志远犹豫了片刻，乔芳萍现在是县长，自己是常务副县长，的确不易太过亲近，于是重新发动车子，一路上以一百码的速度高速向南水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