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里,欧阳志远和其余几个南水的县领导坐在主席台上神色各异,看着坐在主席台上神色岿然不同的欧阳志远,陈树泉和另外几人彼此相视一眼,略显无奈的摇头。
片刻后,齐永宝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走进了会场,气势汹汹的来到欧阳志远面前,咬牙切齿道,“欧阳志远,你做事也太绝了,都是南水的干部,你连活路都不给人留,我不就是动用了一千万斤中储粮吗?又没动谁家的祖坟!”
欧阳志远正义凛然道,“到现在你还没有意识到你的错误,你的问题已经不是在粮食收购工作中压质压价盘剥农民利益,靠粮吃粮,盗卖储备粮了,你还涉嫌非法参与黑社会组织性质活动,买凶绑架证人的问题,这一次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齐永宝也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你必须要为你的所作所为承担法律责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永宝神色一阵惊慌,反咬一口,“欧阳志远,我真是小看你了,我不就是不欢迎你来南水吗,你就想法设法给我泼脏水,想置我于死地,你以为我齐永宝倒了,南水的干部就怕你了?你别忘了,你只是常务副县长,你休想在南水一手遮天!”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欧阳志远淡然一笑,道,“等杨书记过来,我会让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人死头朝天,我就不信你欧阳志远能弄死我!”齐永宝狠狠瞪了一眼欧阳志远,拂袖离去。
宋新科在办公室里将南水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了徐大为,希望徐大为能做一下杨昌坤的工作,暂时不要把事情搞大。
徐大为听完宋新科的回报,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新科,你老实交代,你和这个齐永宝之间有没有什么?”
宋新科明白徐大为的弦外之音,连忙摇头否认,“老领导,我和齐永宝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工作关系。”
徐大为半信半疑道,“既然只是同志关系,这个齐永宝的问题性质有多严重,你应该明白,为什么还要替他求情,趟这个浑水?难道就不怕昌坤同志起了疑心?”
宋新科借口道,“老领导,您看我这才来南水几个月,什么成绩都还没干出来,这个齐永宝一下子就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这件事如果被杨书记当成典型来抓,造成的影响多恶劣啊,这南水的工作本来就困难重重,以后我的工作还怎么开展啊,我在南水干不出什么成绩来,这不是给您丢脸嘛。”
徐大为沉思片刻,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宋新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徐书记,我是这样想的,齐永宝的问题现在被杨书记当面抓在了手里,这个案子肯定要办,但我想能不能先让南水这边来负责调查,给齐永宝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他想办法把那亏空的粮补回来,尽量能够降低这件事对南水造成的负面影响,到时候市纪委介入调查也不迟,您看……”
徐大为考虑了片刻,宋新科是自己安排去南水的,如果齐永宝盗卖战备粮的问题一旦曝光,在社会上造成的影响将会非常恶劣,这会让宋新科很难在南水立足。
“这样吧,我给昌坤同志打个电话,昌坤同志会不会同意我可不敢保证。”徐大为勉强答应下来。
休息室里,杨昌坤对于吴勇和任和平的建议不予采纳,正在吩咐白晶晶责令市纪委对齐永宝采取留置措施,彻查齐永宝的违法乱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