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那獐头鼠目的家伙一听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寻声一看,当他看到英姿飒爽的白玲正站在伸缩门外时,这家伙居然抱头鼠窜,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踪影。
李正刚听见白玲喊了一个名字,上前来疑惑道,“小白,怎么回事?”
白玲看了眼情绪激动的工人们,带着一丝困惑解释道,“李局长,我刚在这些工人里看到了马五,你还有印象吗?”
“马五?”李正刚凝眉回忆了一下,立刻想起来,“就是那个偷人钱包被你抓回来的?”
白玲点点头,“对,就是他。”
“他小子不是在那个什么舞厅当保安吗?是不是看错了?”李正刚一边说着,一边在抗议的工人中搜索马五的声音。
白玲一脸坚信道,“绝对没看错,我刚一喊他的名字,他就跑了。”
“他什么时候来丰泰化肥厂工作了?愿意干这种体力活了?”李正刚也不相信这种游手好闲的街溜子愿意卖苦力挣钱。
白玲看着一百多名抗议的工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不但不畏惧现场的警察,甚至还时不时有人大喊一两句羞辱性极强的话,故意挑衅现场维持秩序的警察,一点也不像平时靠劳动力赚钱养家糊口的老实巴交的工人。
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一百多号嚣张跋扈的工人们,白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联想到刚才马五的溜走,她突然产生了一个很大胆的推测。
“李局长,我听你刚才说上午的时候这里的工人都散了是吗?”白玲转身问李正刚。
李正刚点点头,一脸的想不明白,“上午欧阳县长在现场苦口婆心的给他们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还公开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后来工人们散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快下班时一下子又集合起来了,情绪也比先前激动多了。”
白玲问道,“这批集合起来的工人与之前的工人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李正刚不明白白玲为什么这么问,他盯着这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看了看,道,“要说不一样,现在这批工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一点也不像老实巴交的工人,反倒像是一群地痞流氓。”
李正刚的直观感受与白玲一样,于是她给出了自己的猜测,“李局长,有没有这种可能,这批人其实根本就不是丰泰化肥厂的工人,而是一批社会闲杂人员冒充的?”
李正刚不由得神色一变,再次扭头认真打量着这一张张嚣张跋扈的脸,竟然也有了这种感觉,“你的意思是这些工人是丰泰化肥厂从外面雇来的地痞流氓,冒充工人来抗议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