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粮的大船是我和崔昀的。”白桦咧嘴一笑,“不收钱。”
方元善拍拍他的肩膀,“大过年的你不回京城,怎的还在四宝镇呢?”
“不想回去。”白桦不愿多说家里的事情,“你和古大夫出来许久,青平让我带话给你们,家里一切都好。”
“多谢。”方元善才说完,图六便上前说道:“姑爷,暗处似乎有人盯上咱们了。”
方元善一愣,“那赶紧走,按原先的计划行事。”
“是。”图六说罢,示意关东等人加快马车速度。
盯梢的人看到他们竟然不经过边陲小镇,反而换道走,匆匆赶回去报告。
等候在边陲小镇的吴元得知消息后,先是生气,而后却笑了起来。
“既然他们换道,那咱们就到前方的出口等候。”吴元说罢,立即交代手下的人去埋伏。
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图六让众人停下马车,原地休息。
雪虽然不下了,但路上的积雪依旧是厚厚的一层,怕是开春天变暖后才会完全融化。
方元善找到图六,低声吩咐,“让人连夜把马车的轮子卸掉,换上滑板。”
图六没有多问,立即下去传话。
很快,马车的轮子就被卸掉了,暗中的骑兵立即上来改装马车。
关东愣住了,不明所以的问道:“六哥,马车变成这样真的能走吗?”
“放心,这样的车由马拉起来跑的更快,更省力。”图六神秘的笑着。
白桦一边生火,一边小声的问:“元善,这些西北军竟然会听你的话。”
“有什么奇怪的吗?”方元善不解的看着他。
“我听崔昀说,西北军素来彪悍骄傲,一般人的话根本不会听。”白桦说完,自己先愣住了。
方元善含笑看着他,“怎么了?关东这一路没听你的?”
“我们这叫配合。”白桦可不敢托大。
“我们也是配合。”方元善说。
“哼,骗谁呢。”白桦显然是不信的,毕竟眼没瞎都能看得出来图六等人对他的恭敬。
西宁府。
阿甲把信送到武阳候手上,便静立一旁不语。
武阳候皱着眉,拆开信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宝藏不见了?怎么可能!”
阿甲听到后,肯定道:“我们的人找遍了那处藏宝地,除了尸体再无其他东西。”
“不可能!”武阳候瞪着阿甲,“莫不是你们大将军拿到了宝藏后,便打算不认账?”
“呸!”阿甲怒斥武阳候,“你自己卑鄙无耻,倒是把责任推到我们大将军头上。”
“你……”武阳候瞪眼,恨不得掐死阿甲,奈何他身边的护卫没一个打得过的。
况且,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他们北戎人帮忙,他且忍一忍。
“当真没找到?”武阳候再次询问。
“没有。”阿甲看他脸色变好了一些,倒也愿意多说一些细节,“布拉勘察过现场,藏宝地在他们去之前有人曾去过。”
“相隔多久?”武阳候追问。
“五日左右。”阿甲说话时,一直观察武阳候的神色。
“不可能!”武阳候气得摔碎了手边的茶杯,“那处藏宝地,本候只半年前让人去查看过,其他时候根本不曾有人去。”
说到这里,武阳候忽然冒出一句,“莫非是他?”
“谁?”阿甲好奇问。
“你不必知道!”武阳候头疼起来。
若是那人取走了宝藏,事情就复杂了。
阿甲被呵斥后,轻嗤了一声,“武阳候,我们大将军说了,钱没拿到,你交代的事情也办不成。”
“不行!”武阳候急了,“钱的事情你们再等等,但齐王你们一定要帮我杀了!”
若不杀了齐王,那他这次受的羞辱岂不是白受了。
更重要的是,这事若是没办好,那人肯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阿甲看着他,“我们大将军还说,武阳候若是真想杀齐王,那就把这件事办好了,我们也会信守承诺帮你把人解决了。”
阿甲递上另一封信。
武阳候皱眉,眼中带着气闷和不耐烦。
等看完信上的内容,反而露出不解的神色,“驱狼术?当年韩家死绝,驱狼术早已失传。”
阿甲却把前些日子发生在西北边境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女子驱狼?这更不可能!”武阳候露出轻蔑的神色,“当年只有韩子寿(韩大将军)和其嫡子习得此术,韩家其他人根本学不会,更遑论是女子。”
阿甲瞧他不信的神色,不愿多说,“武阳候,我们大将军想要得到驱狼术。”
当年,韩子寿一人驱使百狼全歼北戎一千骑兵,可谓震惊四国。
想到他后来的死讯,阿甲只觉得东夏国人很是愚蠢。
武阳候皱眉,“驱狼术,这个……怕是一时间不那么容易找到。”
阿甲却笑了,“西北大营的那位女子会驱狼。”
“你是说……”
“武阳候在西北大营应该安插了人吧?”阿甲笃定的看着他,“让你的人配合我们把人抓走,杀齐王的事定帮您办妥。”
武阳候想了想,心里有点心疼。
他在西北大营安插了不少人,唯有这人留到了最后,他很不想现在用他。
阿甲看出了他的不舍和犹豫,“武阳候,你不想杀齐王了?”
“这……”武阳候头更疼了。
齐王才智过人,做事干脆,是陛下重要的左膀右臂,这也是那人为何一定要杀齐王的原因。
想到此,武阳候轻叹一声,“成,这事我答应了。”
翌日,天色蒙蒙亮,方元善便睁开了眼眸。
守夜的关东立即上前,低声道:“姑爷,图六亲自率领装了石头的马车先行,一百骑兵跟后。”
“他们出发多久了?”方元善问。
“刚走一刻钟。”关东回道。
“把大伙都叫起来,我们现在就赶路。”方元善啃着干粮,爬上了马车。
此时,他们的马车都变成了滑雪车,速度比正常马车可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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