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晟眼露心疼,很想出去看一看,最后还是忍住了。
至于宋姨娘,她的下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几鞭子下去,再给她泼点盐水,便开始不停的痛哭和求饶。
半个时辰后,宋姨娘和陈氏前后被王府侍卫架进屋里。
齐王见此,看向古月兰,“阿月,你想先问谁?”
古月兰放下茶杯,看向古士忠,“爹,您真的确定我是齐王的闺女?”
“那还有假!”古士忠对此还是很自信的,“当年你母亲生下你不久,因大出血……去了。你外祖母只能亲自照顾你。
几天后,你母……你舅母提前生产,你外祖母还说,要把你和毓佳养在一起,对外就说你们二人是双生子,可你舅母……
你也知道的,她这人心胸狭隘,容不下你。你六个月不到时,你外祖母病重,撒手人寰,最后我做主把你养在宋姨娘名下,对外便说你和小草是双生子。”
在场的人都听的很认真,八成都信了古士忠的话。
齐王激动的握住古月兰的手,“阿月,你舅舅都这般说了,你还怀疑什么?”
古月兰轻叹一声,“齐王叔,且再等等。”
说罢,她看向陈氏,发现她一脸仇恨的瞪着她,不免冷笑出声,“母亲,我们来听听宋姨娘怎么说。”
如一滩烂泥趴在地上的宋姨娘,听了古月兰的话,哆嗦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这些年是对你们姐妹不好,可那都是被夫人逼的。
她见天的折磨我,我这心里不痛快,才拿你们姐妹发泄的。
阿月,姨娘错了,你饶了姨娘吧,看在姨娘这些年对你们的养育之恩,放过姨娘一回吧,呜呜……”
宋姨娘哭的好不凄惨,却勾不起古月兰任何的同情。
“宋姨娘,你真的什么都说了吗?”古月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既然你提到养育之恩,这事呢我要辩解一二,我和妹妹三岁之前,都是奶娘照顾的。
你呢,只有爹爹来你院子的时候,才会把我姐妹接过去,以此讨好父亲。
奶娘看不惯你经常让我们饿肚子,想着和爹告状,却被你发现了,你趁机把她赶走,还说她手脚不干净。
没了奶娘的照顾,只有三岁的我们一天都不定能吃上半块糕点。这样的日子,我们姐妹过了三年。
直到管着厨房的苗嬷嬷得知了我们姐妹的情况,求了爹来我们跟前照顾,只怕我们姐妹早就被你饿死了吧?”
“我……我那是……”
“别辩解了!”古月兰打断宋姨娘的话,“我和妹妹以前都不明白,为何母亲对三妹那么好,你对我们姐妹却那么仇视、恶毒!
同样是做娘的,你怎么就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
直到有一天,我在你屋里看到了一盒桃花酥,可香了,我眼巴巴的看着,你却把我赶走了。
后来,你端着桃花酥去了正院。
我以为你是去讨好母亲的,没想到,你是把桃花酥送给了三妹。
你看三妹吃了桃花酥,还一脸温柔的提醒她,慢点吃,不要噎着,又是拍背,又是倒茶的,那慈爱的模样,每每想起都刺痛我的心。
好姨娘,你告诉我,为何你待我和妹妹却那么心狠手辣?若说我不是亲的,可以理解。那妹妹呢?她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