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主院,看到谢老夫人的瞬间,古月兰和方元善都愣了一下。
“老夫人,我们又见面了。”古月兰笑着道。
满面愁容的谢老夫人一抬头,等看清古月兰和方元善时,惊讶了一下,“你们……是河边救了彦庭的小夫妻?”
“对,是我们。”古月兰上前握住谢老夫人的手,“小家伙是住这间屋子吗?”
“对对对,你们随我进里间!”谢老夫人激动的热泪盈眶,“没想到我们还有这等缘分。”
“是啊。”古月兰也感慨。
谢老夫人紧紧抓着古月兰的手,“丫头,老婆子我就这一个孙子,你一定要救救他!”
古月兰轻拍老人的手背,“您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好。”谢老夫人松开她的手,掀起了床帘。
此时的谢彦庭紧闭双目,眼睛瘀青明显,唇色惨白中带着一点紫黑色。
古月兰拿起他的手,认真看了看他的指甲,再摸了摸掌心的温度,又看了他的双脚和肚脐。
最后,才坐下来开始把脉。
谢老夫人一脸的紧张盯着她看,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扬州府最好的几个大夫都说庭哥儿没救了,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听到不好的回答。
古月兰收回把脉的手,看向身后:“相公,把银针给我。对了,药箱里黑色玉瓶的药液取出两滴用温水冲泡,我一会要用。”
“好。”方元善动作麻利的递了银针,便去冲泡药液。
谢老夫人想询问一二,又怕打搅古月兰,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方元善看出她的忐忑和不安,轻声道:“老夫人,我家阿月既然什么都没说,那便说明她有法子救人。”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谢老夫人喜极而泣,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古月兰正在扎谢彦庭的指尖,每根手指都没有放过。
旁观的丫鬟都惊呆了,一个个吓得面容失色。
方元善见此,问道:“阿月,需要帮忙吗?”
“我需要一个痰盂,快!”古月兰一说完,谢管家动作极快的从床边取来一个痰盂。
“就放这里,谢谢。”古月兰一看痰盂摆放好,立即拔下拇指上的银针。
银针拔出的瞬间,指尖不停的溢出黑色的血液。
谢老夫人就算不懂医,但看到黑色血液,似乎明白了什么。
“丫头,庭哥儿是中毒了吗?”
古月兰一边拔下其他的银针,一边回她:“是的,他中毒了,且是一种非常阴毒的慢性毒。”
谢老夫人一个踉跄,又悲又怒:“中毒,怎么会中毒的?!每日的膳食我们都很小心谨慎的?”
府门外,卫朝手举马鞭:“不想挨打的,就赶紧给我滚!”
几位妇人立即叫嚣起来,“快来看啊,谢家大房的小舅子打亲戚啦!”
“啪——”卫朝不客气的抽了一鞭子,“我跟你们可不是亲戚!再敢来闹事,休怪我手里的鞭子不认人!”
“你……”几个妇人面色微变,彼此对视一眼,又嚷嚷起来。
“婶娘,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另外几房的亲人吗?”
“没良心啊没良心!这些年,要不是我们帮衬,谢家大房的祖产早被另外几家吞并了!”
“可不是!如今成了皇商,觉得我们这些亲戚无用了……”
“闭嘴!”卫朝的鞭子甩了过去,顿时把几位妇人吓得惊慌失措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