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终于开始教我们解蛊之法了吗?”春竹激动的面色微红。
古月兰朝他身后看了看,“莫梅呢?”
“她去齐王府了,小郡王最近有些咳嗽。”春竹解释。
闻言,古月兰看向青梅,“你也去看看,回头把脉案拿给我看看。”
青梅点点头,“好的。”
剩下的春竹和春夏彼此对视一眼,心里生出了一丝疑惑。
古月兰伏案书写解蛊所需的药材,一抬头就对上了二人的目光,“有什么就直说吧。”
“师父,这蛊很难解吗?”春竹问。
“不算难。”古月兰把写好的单子递给他,“去准备药材吧。”
春竹看过后,便道:“是,我这就去。”
剩下的春夏噗嗤一声笑了,“我和阿竹还以为你故意把青梅支开的。”
“我为何要支开她?”古月兰不解的看着他。
春夏说:“我前段时间,在家中翻阅了一本古籍,上面记载有些蛊虫很喜欢寄宿在未婚姑娘的体内。”
“某些蛊虫确实有此种癖好。但不是未婚女子,而是童男童女。”古月兰把春夏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应该也没成亲吧?还是说已经有通……”
“没有!”春夏红着脸解释,“我们春家世代行医,家族有训,男子二十方可成婚,女子十八方可出嫁。
至于通房这些,我们家是不允的。除非妻子不能生育,方可纳一良妾。”
古月兰笑了,“你们家祖宗定的家训不错。”
“那是。”春夏微微扬起下颌,“因这条家训,想嫁进我们春家的姑娘可不少。”
“瞧把你得意的。”古月兰轻笑一声,把写好的针法递给他,“回去练习,明日你来施针。”
春夏激动又紧张,“我、我来施针?这样没有问题吗?”
“此次施针需要耗费的心力太多,我怀孕了,怕是坚持不了那么久。”古月兰轻抚着自己的肚子。
春夏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三、三姑娘有孩子了?”
“是啊,你要做师兄了,高兴吗?”古月兰打趣道。
春夏微红了脸,又带着一丝激动,“你…你先前不是说不收我为徒的吗?”
“谢夫人前些日子找了我,说她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所以把你丢给我了。”古月兰一句话就把谢夫人给卖了。
“姑祖母……”春夏知道谢夫人是为了他好,才找的古月兰。
当初他也想拜师来着,但考虑到姑祖母的感受,一直跟着阿竹蹭课。
当然,族中不少小辈也都蹭过阿竹的课。
好在三姑娘不是小气之人。
阿竹一开始不高兴,后来似乎被他师父影响,心性也越发的豁达。
族中不管何人找他请教,都会知无不言。
这种品性,他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也难怪爹(春掌柜)一直感叹,说阿竹前十八年的苦没白吃,好运都攒在这后半辈子了。
“我这边没事了,你回去练习针法吧。”古月兰递给他一副新的银针,算是拜师的礼物。
春夏傻呵呵的接过银针,行礼后便离开了。
这时,院子里传来小青的鸣啸声。
古月兰高兴的走到院子里,朝空中的小青挥手,它便俯冲下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取下小竹筒里的纸条一看,古月兰高兴不已,“宝宝,你爹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