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善再次回到后院,前去沐浴后,才去卧房找古月兰。
一进屋,就看到她坐在榻上,他快步上前抱住她,“阿月,在看什么?”
“脉案。”古月兰仰头看着他,“相公对安宁伯府了解吗?”
方元善坐到榻上后,抱着她,“安宁伯府算是开国功臣,可惜老伯爷死后,他的儿孙都不争气,如今在朝为官的只有安宁伯和他三弟,以及他大孙子。
不过,他们的官职都不大,一个五品,两个七品。”
古月兰听后,指着脉案道:“这位安宁伯的六公子听闻十五岁便才满京城,可是真的?”
方元善点点头,“是真的。可惜后来生病了,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曾给他医治过,可惜一直没治好。”
“相公,我想去看看这位六公子。”若是她猜测不错,这位才名京城的六公子得的应该是抑郁症。
这样惊才绝艳的人得了抑郁症,实在可惜。
方元善微微蹙眉,抚摸着她的肚子和孩子互动,“你这都要生了,还是不去为好。”
古月兰握住他的手,“他的病症很特殊,对我的教学很有帮助。”
方元善抿着唇,好半晌没有说话。
古月兰也不急,就安静的看着他。
良久,方元善轻叹了一声,“真是拿你没办法。”
闻言,古月兰笑了,“相公真好。”
方元善却道:“我要陪你一起去。”
“可是离你休沐还有五天。”古月兰不满的噘着嘴。
“我明日就去请假,后日你带我一起出诊。”这都要生了,还到处跑,他不跟着怎么放心。
古月兰窝在他怀里,笑得一脸灿烂,“好,我们一起出诊。”
后日清晨,春竹上了马车,看到除了师父外师丈也在时,微微一愣,“师丈,您今日不上衙?”
“请假了。”方元善说的云淡风轻,春竹却吓得赶紧正襟危坐。
这一幕看得古月兰忍俊不禁,“竹子,你师丈有那么吓人吗?”
春竹:师父,哪有您当着师丈的面这么问弟子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师父,您有所不知,和师丈待在一起,弟子要是不表现好一点,总感觉会被他踢下马车。”
方元善轻哼一声,似乎在说:你们怎么这么没用,一天天的就知道麻烦我媳妇!
春竹瑟缩了一下脖子,以眼神向古月兰求救。
“噗嗤——”古月兰没忍住笑了,轻拉方元善的衣袖,“相公,安宁伯今天也在府上吗?”
“是,我昨日已经跟他说了。”媳妇亲自上门看诊,他自然要告诉安宁伯,不然怎么刷好感。
开国武将的后人,在陛下那里还是很有面子的。
此时,安宁伯亲自带人等在府门口。
许是心急,他不停的来回踱步。
怎么还不来?
怎么还不来?
……
倏然,“伯爷,马车!”
经下人提醒,安宁伯立即看过去,兴奋道:“是方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