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所作所为,非但没有得到解脱,反而还把儿子拉下了泥潭。
门外,安宁伯听着儿媳妇的话,心中悲戚不已。
他以为府里一切和睦,原来都是假象。
老妻的性子他了解,虽然蛮横跋扈了一些,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谁知,一切都是他的以为啊。
站在他身边的方元善说道:“伯爷,树大了是要分支的。”
安宁伯看向他,眼中露出震惊和无奈,最后化成一声叹息。
眼看天快亮了,方元善对青梅道:“我去上朝了,请保护好你三嫂。”
“知道!”青梅说完,便端着煮好的汤药进了屋里。
此时,春夏施针已经结束。
“二夫人,你来喂药吧。”青梅把药碗递给贾氏。
“哎。”贾氏接过药碗,在春竹的帮助下把药喂进陆蕴的嘴里。
青梅扶着古月兰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三嫂,你还好吗?”
“有点困,想睡觉了。”古月兰说完,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好在安宁伯还算靠谱,已安排下人送了早饭过来。
等几人坐下吃饭时,春夏说道:“师父,这边有我和竹子就行了,你和师妹先回去休息吧。”
古月兰点点头,“成,吃了早饭后,我们先回去,晚些让青梅来换你们。”
“是。”春夏快速吃完,便去隔壁换春竹过来吃饭。
皇宫。
早朝结束后,太子把方元善叫走了。
正急着回家看媳妇的方元善有点不情愿,“殿下,若不是什么急事我们改日说?”
“于归抓到了。”太子一句话,成功把方元善急于归家的心给勾住了。
“人呢?”方元善问。
“在慎刑司。”太子说完,负手前行。
方元善立即跟在身后,“殿下问清他的身份了吗?”
“没有。他嘴硬的很!非说要见了你才说。”
“见下官?为何?”方元善不解。
“他想知道,在蛊虫作用下,你为何没有忘记以前的事。”
“哦,这事啊。”
太子看着他,笑道:“瞧你这模样,似乎早料到他会询问你一般?”
“自视甚高的人失败了,总想知道自己失败的原因在哪。”方元善一番话,把太子逗笑了。
“哈哈……在理在理!”
不多时,二人到了慎刑司关押于归的牢房。
看到方元善的时候,于归的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你竟是一点都没有被我的蛊虫影响?”
“还是有的。”方元善大方承认。
“那你为何还记得以前的事情?”于归不解的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方元善心里有猜测,但他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
“你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于归忽然喃喃自语,神色有些癫狂。
方元善却道:“你那蛊虫能叫人头痛欲裂。”
“对,就是这种症状!”于归露出兴奋的神色,“还有吗?”
“没了。”方元善看着他,“现在该我问你了。你是如何给东宫的内侍下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