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像啊,那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钟老太是不是眼瞎?”
“哪是眼瞎,她是心瞎!”
“哈哈……”
旁听的百姓笑声不断,公堂上的钟老太却默默地盯着钟树看了好一会,而后冲到樊氏身上。
“啊——”樊氏发出一声惨叫。
方元善也吓了一跳,喝道:“快,快把人拉开!”
衙役们立即上去拉住钟老太的胳膊,奈何她死咬着樊氏的耳朵不放。
衙役们越使劲拉钟老太,樊氏的惨叫声就越大。
钟小勇却瘫坐在地,脑子里一团乱。
金宝……金宝不是我儿子,他不是我儿子……
“救命——大人救命啊……”樊氏凄厉的喊叫着。
霍川得了方元善的示意,上去直接卸了钟老太的下颌,樊氏这才得以解脱。
她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躲到了钟小勇身旁。
谁知,愣神的钟小勇忽然发了疯的掐住她的脖子,“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见此,霍川微微挑眉,不紧不慢的举起手刀,劈向钟小勇的后脖颈。
脱离死亡威胁的樊氏瘫软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霍川:“大人,钟小勇被劈晕了,樊氏还活着,钟老太……”
“把钟老太的下巴接回去。”方元善说道。
“是。”霍川一个动作,不能说话的钟老太又恢复了战斗力。
“黑心肝烂货的樊氏,难怪你这些年一直说钟树长的不像老大,原来你才是那个偷儿啊!
你等着,老婆子今天就请大人帮忙休了你!
我倒要看看,没了夫家,你那薄情的哥嫂会不会管你?
至于那酒肆的老板,他自己就是上门女婿,你更指望不上!”
钟老太的话,直接把樊氏打入了地狱。
她知道婆母说的是对的,一旦她离开了钟家,她根本不会有好下场。
不说哥嫂那边,酒肆的老板娘就能找人弄死她。
至于金宝,估计也会被她卖给人牙子。
想到这里,樊氏跪在地上,砰砰的磕头:“婆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休了我,求你……”
钟老太却是铁了心的要休了樊氏,“大人,民妇要把这不守妇道的儿媳休了,还请您做主!”
方元善却道:“这案子还没的结呢,你们……”
“大人,民妇认罪!”钟老太为休了樊氏,把这些年虐待钟大嫂母子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她一边说一边咒骂自己,足见心里有多后悔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只是,钟大嫂和钟树听了,心里却毫无波澜。
心凉透了,是很难捂热的。
听完钟老太的陈述,方元善免去了她的杖责惩罚,只判她半年牢狱监禁。
钟小勇因为故意打伤钟树,不仅被打了二十个板子,还被判了一年牢狱。
樊氏作为从犯,也被打了二十个板子,被判半年牢狱。
钟大嫂听完审案,泪眼婆娑的道:“大人,民妇母子想和他们断绝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钟老太一听不干了,“李氏,钟树可是我们钟家的子孙,要走也是你自己走!”
钟大嫂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继续道:“请大人为民妇母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