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去后院抓人的小厮拖拽着马柱姐弟回来,两人脸上带着明显的巴掌印。
这一幕看得古月兰眯起了眼眸,似笑非笑的看向古管事,“连两个孩子都打,你们是没人性吗?”
古管事一噎,色厉内荏道:“打、打了又如何?”
“呵!”古月兰冷嗤一声,“寒水,去教他们该如何做个人。”
“是!”寒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佩剑,而后递给春葵,“麻烦姑娘帮我拿一下佩剑。”
春葵睨了他一眼,才接过佩剑。
“多谢。”寒水说完,十指交叉,掰得咔嚓响。
古管事吓得一点点后退,还把小厮拉到身边挡着,“你你…你想做什么?”
“教你们做人!”寒水冷冷一笑后,先把挡在古管事面前的小厮拎起来,丢到了一旁。
古管事直接被他的举动吓得眼睛翻白,要晕却晕不过去。
“别别…别过来,我、我们……现在就走。”古管事就差跪下求饶了。
“晚了!”寒水一巴掌打出去,古管事整颗脑袋便狠狠的转向右侧,而后又从右侧转向左侧。
如此反复多次,整张脸已经肿成猪头,估计亲娘这会儿都认不出来了。
跟随古管事一起来的小厮年纪不大、气性却不小。
“知道我们是谁吗?”其中一名小厮嚣张的喊道。
寒水不客气的古管事丢在地上,回道:“管你们是谁,打了便是!”
“你……”嚣张的小厮感觉自己的脸都打了,怒斥道:“兄弟们,给这小子一点颜色色瞧瞧,不然他以为我们古家是好惹的!”
古月兰:哦豁,居然和我一个姓,真是给我们古家“长脸”了!
寒水站着不动,等小厮们冲到他跟前的时候,一个扫堂腿,外加赠送几个巴掌,小厮们已经倒地不起,哀嚎不止了。
这一幕,把马家人都看呆了。
还是马柱最先反应过来,哭着扑到古月兰身上,“先生,呜呜……”
春葵想上前把人拉开,被古月兰制止了。
她摸着马柱的头,轻声安抚,“没事了,坏人都让寒水打趴下了。”
马柱仰起头,想笑又笑不出来,“先生,我错了,我不该男扮女装去学医,你让姐姐去吧,求你了!”
古月兰没有回应,只道:“等我了解了情况后,在告诉你学院的决定。”
马柱垂下头,松开了抱着古月兰的双手,无措的站在一旁。
此时,马柱的爷奶、爹娘、姐姐都站成了一排,局促又不安的看着古月兰。
对上五双小心翼翼的眼神,古月兰轻咳了一声,“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家的情况。”
其实也不用了解了,就眼前三间低矮的茅草屋,风雨大一些都能摧毁的房子,别说二两银子半年的束修,就是一百文只怕都难以拿出来。
“先、先生,我弟弟很聪明的,你、你就让他继续学医吧,我们家已经在攒钱了,一定会把束修交上的。”马莲第一个开口道。
对上女孩真挚中还带着一丝胆怯的目光,古月兰笑了,“为什么不是你去呢?你去也不用交束修,每季还能领取两套衣裳。”
马莲不心动吗?
不,她是心动的,可她更心疼弟弟。
“柱子体弱多病,他在家帮不了什么忙,让他去学医,我来帮衬家里。
而且,柱子聪明,先前爷爷咳嗽好久的病症,看了镇上的大夫都没治好,是他休沐回来,上山挖了好些药材,还交代我们给爷爷熬煮,半个月后爷爷就好了。”
古月兰挑眉,不知道还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