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一喊话,百姓们乖乖的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挤。
“让我看看。”古月兰走到了晕倒的妇人身边,开始为她把脉。
春葵把药箱里的银针取出来,“夫人,银针。”
古月兰收回把脉的手,开始为妇人扎针。
没一会,晕过去的妇人悠悠转醒,“我……这是怎么了?”
“饿晕了。”古月兰有点不高兴,“来我这干活的人都是管午饭的,你午时没吃饭吗?”
被质问的妇人吓得不轻,一句话都不敢说,倒是与她家住得近的妇人帮着回答:“夫人,她把午饭都留着拿回家,自己一口没吃。”
古月兰听后,问道:“这几日发的工钱,你没拿去买粮食吗?”
玉屏县物价低,去年的陈粮二文钱一斤,新粮五文钱一斤。
依旧是邻居帮着回答:“她家婆婆把着钱,叮嘱她要把午饭带回去,晚上和家里人一起吃,因为里面有肉。”
古月兰听后,冷笑出声,“一起吃?只怕是看着他们吃吧。”
邻居惊讶了,“夫人,你怎么知道的?”
她还怎么都没说呢,结果县令夫人全都知道了。
“把脉看出来的。”古月兰站起身,对附近的衙役喊话,“带这妇人回家,把他们一家全抓了送去县衙!”
衙役愣了愣,“全抓了?夫人,您、您认真的吧?”
“我看起来像开玩笑吗?”古月兰冷声反问。
衙役赶紧摇头,上前来催地上的妇人,“赶紧起来带路!”
坐在地上的妇人忽然抓住古月兰的小腿,“夫人,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求您开恩……”
古月兰看向她的邻居,“你去给衙役带路。”
邻居却犹豫着不动,问道:“夫人,您、您为什么要抓大红的婆家人?”
“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就是想好好的教育一下。”古月兰保证道。
邻居听后,选择相信古月兰。
正值春天,方元善作为县令,只要下到乡里劝课农桑的。
谁知,刚从郊外的村子回来,就看到县衙门前围了一众百姓。
梅主簿看到他,疾步走过来,“大人,你可算回来了,郡主叫衙役抓了一户人家,正在告他们。”
“?”方元善一脸问号,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家媳妇闹的哪一出,“走,去看看。”
因方元善不在县衙,朱县丞被迫坐在公堂上。
此时,他也是一脸无奈,“郡主,您要告他们一家?”
“是!”古月兰把原委一说,旁听的百姓纷纷同情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大红。
只是,大红的婆婆听了,却不满的抱怨道:“夫人,这是我们家的事情,您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古月兰看向说话的老妇人,发现她颧骨比常人的凸起,眼神凶狠,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人。
“这确实是你一家的事,但你一家带坏了玉屏县的风气!”古月兰毫不客气的怼她,“同为女子,你竟然虐待为你儿子生儿育女的儿媳,你还是人吗?!”
老妇人被怼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一个外人,在我们家白吃白住,饿她几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