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个孩子啊,对什么都好奇。
朱府的下人很快送来了茶点,朱县丞等古月兰喝了半盏茶后,才娓娓道来。
原来,三年前朱县丞的父亲去府城做生意,带着闺女一起,归途时遇到了黑风寨的人拦路打劫。
朱老爷当时并不紧张,因为他和黑风寨的四当家有点交情,每次路过都会送上五百两银子,算是过路费。
谁曾想,二当家见色起意,看上了朱县丞的妹妹,想要强抢。
这可触怒了朱老爷,便和他们起了争执。
黑风寨的人那会儿还算讲些道理,觉得既然收了朱老爷的银子,就该信守承诺。
可二当家不干了,带着他身边的人就把朱姑娘给抢了。
谁曾想,朱姑娘也是个性子烈的,挣脱土匪的钳制后,自己跳崖摔死了。
还在和黑风寨等人周旋的朱老爷见此,气得当场吐血,被送回来的时候,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朱老太太也因此病了半年。
病糊涂的时候,她一直拉着儿子的手念叨:“剿匪!一定要剿灭黑风寨土匪!”
朱县丞知道,这不仅是母亲的执念,也是他的执念。
他好好的家,就因为贪婪的土匪,一夕间家破人亡。
每每想到慈祥宽和的父亲以及芳龄十五的妹妹,朱县丞心里就钝钝的疼。
“朱县丞,剿匪势在必行,你和老太太会等到那一天的。”古月兰宽慰道。
闻言,朱县丞笑了。
送走古月兰几人后,朱夫人才从假山那边走过来,“老爷,郡主和您说了什么?可是母亲……”
“母亲会好的。”朱县丞看向自己的妻子,把方才和古月兰说的话简单的说了一遍。
朱夫人微微惊讶,“这么说,方大人是来剿匪的?”
“嘘,不要声张。”朱县丞觉得此事还是保密为好。
朱夫人却道:“郡主敢说出来,便说明此事不算秘密。”
“虽不是秘密,也不好大肆宣扬,省得百姓们恐慌。”毕竟黑风寨的土匪可不是一般的土匪。
他们要是知道方元善是来剿灭他们,若是先下手为强,县城和周边村落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此时,回到县衙的古月兰看到正要去县衙干活的方元善,便拉住了他的衣袖,“相公,朱县丞家的秘密,你要听吗?”
瞧她一副“你快问,我有秘密告诉你”的表情,方元善便忍俊不禁,“听。”
“事情是这样的……”古月兰叭啦了一堆内容,方元善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朱县丞和黑风寨的二当家有杀父、杀妹之仇。
“为夫知道了。”方元善含笑看着她,“厨房里有果盘,快去吃吧。”
“好,那相公也去忙吧。”等古月兰走进厨房的时候,书瑕三人正气鼓鼓的看着秋菊。
“这是怎么了?”古月兰含笑问。
书瑕指着漂亮的果盘道:“三婶,秋菊不让我们吃水果。”
秋菊睨了她一眼,才道:“夫人,这果盘是大人亲自切、亲自摆盘,说是给您的。至于三位姑娘的水果,这边三碗就是你们的。”
嘴快的钱桂香直言:“这三碗一看就是边角料,关键还没摆盘,好丑,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