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把人绑紧就丢在一旁,说道:“大人,要不属下下去找一找。”
“不用了。”方元善松了口气,“他浮上来了。”
只见影伏抓住麻绳,一个借力便飞跃到了船上,看到方元善时便道:“你小子来的正好,知道船底上绑了什么东西吗?”
方元善蹙眉,“您直言吧,我不想猜。”
影伏也没有卖关子,说道:“海船底部绑了一个大鱼钩,上面原先挂的是生肉,一只幼鲨被生肉吸引,之后被鱼钩钩住,无法逃脱,引来了鲨鱼群。”
“幼鲨死了吗?”方元善紧张问。
“奄奄一息,多半是活不成了。”影伏抹去脸上的雨水,“我已经把绳子割断,取出鱼钩,幼鲨也沉入了海底。至于鲨鱼群会不会散去,只能等天亮了才知道。”
方元善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看来,我们从出海开始就被人算计了。”
影伏拍拍他的肩膀,“财帛动人心,咱们这一路上还是要多加小心为好。”
“您提醒的是。”方元善示意寒水把地上的人拉起来,便一起回了船舱。
等影伏换了衣裳回来,问道:“抓回来的那人呢?”
“在隔壁接受审问呢。”方元善说完,影伏就坐不住了。
“审问犯人,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反正闲着无事,他就大材小用一下吧。
于是,等寒水看到他亲自来审问的时候,莫名同情的看了一眼对面依旧不肯开口的人。
“小子,你自求多福吧。”寒水说完,就退到了一旁。
影伏微微挑眉,“是个嘴硬的?”
寒水点头,“是。”
“哦,嘴硬好啊,省得太快招供,我也玩的不尽兴。”影伏说完,便拿起桌上的纸,“湿纸敷面,你应该没有体验过吧?”
寒水闻言,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嘴硬的士兵轻哼了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很好,有骨气!”影伏笑着夸赞了一句,湿纸就直接盖在了他脸上。
等到他快没呼吸时,再戳破鼻孔的位置,让他缓口气。
同时嘴巴的位置也给他戳破,不然他求饶时岂不是发不出声。
影伏如此反复,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嘴硬的士兵却是越来越崩溃。
“我说,我说!”嘴硬的士兵投降了。
影伏却道:“说什么说!这才贴到第五张湿纸,还早着呢!”
言外之意:等老子玩够了,你再说。
站在一旁的寒水一个哆嗦,而后悄悄溜回隔壁去复命。
闭目养神的方元善听见动静,微微睁开眼眸,“那人招供了?”
寒水喝了半杯茶水才道:“是,他愿意招供了。可伏老大没让他说,还在贴湿纸。”
闻言,方元善莫名想笑,“你也休息吧,这事就交给伏老大了。”
“是。”寒水把自己的铺盖往地上一铺,便呼呼大睡起来。
躺在床上的方元善却没有睡意。
一个是想媳妇和孩子了,一个是想着海船上是否还有其他奸细。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等被人叫醒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大人,鲨鱼的数量正在慢慢减少,瞧着要不了多久它们就会散去。”霍川激动道。
方元善穿戴整齐后,“我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