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尉做着嘘声的动作,“小点声,你是怕陛下听不见吗?”
徐公公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御书房里,皇帝一脸冷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吴尚书,“老吴啊,你自己说,朕待你如何?”
吴尚书支吾着,一时间不敢回话。
见此,皇帝自顾自的说起来,“户部是国家的钱袋子,朕若不信任你,会让你坐这个位置吗?可你呢?”
皇帝一句反问,吴尚书顿时涕泪横流,“陛下,老臣错了,老臣有负您的信任和重望,老臣有罪,老臣该死,呜呜……”
“你确实该死!”皇帝一句话,吓得吴尚书顿时哭不出来了。
“国库有钱后,你都做了些什么,不需要朕提醒你吧?”皇帝问。
吴尚书哆嗦道:“老臣明白,老臣都明白!”
瞧他哆哆嗦嗦的模样,还满脸的汗珠,皇帝也不想继续吓他,“希望你真的明白!退下吧。”
“……是。”吴尚书哆嗦着站起来,一个没站稳差点又跪下去。
一旁的内侍赶紧扶住他,还贴心的把人送到门外。
隔壁偷听的杨尉纳闷了,“陛下这就放人了?不再审问一下?”
徐公公正要回话,一扭头就看到了皇帝,吓得赶紧垂下眼眸。
皇帝轻咳一声,“大舅兄来了,为何不在外间等候,反倒来了内室?”
贴墙偷听的杨尉慢慢回过神,干笑道:“陛下,您怎么也来隔壁了?”
“朕不过来,怎么知道大舅兄喜欢偷听呢?”皇帝说罢,便坐了下来。
杨尉立即转移话题,“陛下,到底是哪个龟孙子行刺了老臣的闺女?”
有容家一半血源的皇帝:“大舅兄,你把朕一起给骂了。”
“老臣哪有……”杨尉反应过来,“是哪位王爷还是宗亲,陛下明说吧,老臣不会提刀上门砍他家的!”
“容家。”皇帝说罢,慢悠悠的喝起茶来。
杨尉待不住了,“老臣家中还有急事,请陛下……”
“齐王已经去收拾容家了。”皇帝解释。
杨尉更待不住了,怒气冲冲往外走,“赵子拓那个不要脸的,又想在老子闺女面前刷好感,门都没有!”
等人走远了,徐公公才小声道:“陛下,国公爷不会和齐王打起来吧?”
“打起来才好!”皇帝是发现了,自从大舅兄和弟弟巡街之后,京城的治安都好了起来。
但他们一个是亲王,一个是国公爷+国舅爷,天天巡街算什么回事呢?
可只要他们犯错,巡街的理由不就有了吗?
杨尉骑马跑到容府的时候,齐王已经带兵把容府给围了。
随安看到杨尉的时候,立即上前行礼,“国舅爷,您怎么来?”
“老子不能来?”杨尉跳下马背,四周看了看,“齐王呢?”
“王爷在容府内。”随安说完,就看到杨尉大步离去,那气势好像是要去干架的。
离容府不远的一家酒楼内,梁王拽着一位老者站在三楼厢房的窗边。
“您看到了吗?容府都被齐王带兵给围了,您觉得蓝家能逃过一劫吗?”
老者面色很不好,闷声道:“蓝家当年好歹也出了一位贵妃,陛下还真敢斩尽杀绝不成?”
“贵妃?”梁王气笑了,“那是先帝的贵妃,不是陛下的贵妃!何况贵妃还没留下子嗣!若您非要挑战陛下的威严,那本王也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