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时探头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好奇问:“三妹,这是怎么了?”
闻言,众人竟然不约而同的看向院门的方向。
不等古月兰说话,尹管事竟然先哀嚎起来,“二公子,救我!此二人偷偷与这些刁民买红薯粉,被我发现后打算杀人灭口!”
为了拉仇恨,尹管事把“杀人灭口”这种离谱的借口都给搬出来了。
杨昭时看着他,微微蹙眉,“你说我三妹要杀你灭口?”
“对啊,就是这……您、你刚才说什么?”尹管事好似被雷劈似的看着杨昭时。
此刻,他希望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杨昭时走到古月兰身边,盯着躺在地上装死的几名打手,“三妹,这些人是来你麻烦的?”
“是啊。”古月兰笑盈盈的指着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尹管事,“二哥,他说你是他的靠山,还放狠话威胁我。”
“呸!”杨昭时怒视着尹管事,“本公子可不是你的靠山!”
闻言,尹管事嘴唇哆嗦得更厉害了。
毕竟,他方才的所作所为,古月兰可都是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他……他还能有活路吗?
古月兰看出了他的恐惧,笑道:“现在知道怕了?作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呢?”
“我我……噗——”尹管事吓得又吐出一口血,然后就晕死过去。
见此,古月兰冷笑一声,“晕的倒是时候。”
春葵:“夫人,需要奴婢被他‘叫’醒吗?”
“先晕着吧。”古月兰看向缩在院子一角的村民,“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村民见此,把关老大夫妇往前推,示意他们先说话。
关老大先前和古月兰接触了一会,倒没有很怕她,反而有些恐惧她身边的杨昭时。
“夫人,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关老大说着声音开始哽咽起来。
其他村民也红了眼睛,一看就是有隐情。
瞧他们委屈的模样,杨昭时皱眉问:“如何迫不得已?把事情说清楚!
关老大拭去眼角的泪水,开口道:“从去年开始,周围几个村都没有拿到种植红薯的补贴,年底的分红也没有了。
在作坊上工的人,工钱更是减少到了每月五十文,有的人因为家中有事请了两天假,那个月拿到手的工钱就只有二十文。
以前午时可以休息一个时辰,去年开始也变成了半个时辰。”
杨昭时听得怒火上涌,大声吼道:“图七,你给本公子滚过来!”
趴在墙头看戏的图七立即跳进院子里,“二公子,属下来了。”
杨昭时瞪着他,“我叫你盯着作坊,你就是这样盯着的?”
图七:“二公子,如果属下没记错的话,您只叫属下每月来检查账本,其他事情都交给管事和账房。属下提醒,二公子还自信的说他们不会搞小动作。”
图七每说一句话,杨昭时的脸就疼一次。
他先前有多自信,这会儿就有多气恼和郁闷。
“三妹,是我大意了。我以为给尹管事开优厚的月钱,他就会好好干活,谁曾想……”
瞧他一脸气馁的模样,古月兰轻声安抚,“二哥,这不是你的错。这尹管事敢如此行事,怕是早有预谋,或者以前就是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