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皇帝:“这针还扎不扎了?”
青梅立即回神,“陛下放心,为您用的针法,臣妇都十分熟悉。”
皇帝轻哼一声,“你这丫头还算镇定。”
青梅笑而不语,快速下针,打算把后续的捻针工作交给春夏,她要回去看她三哥。
旁观的春夏正在做笔记,看她下针又快又准,心头跳了跳。
师妹这下针的速度都快赶上师父了,可真是叫他羡慕啊。
于是,他在心里暗暗决定,每日下衙回家后再多练习半个时辰的针法。
偏殿内,方元善一脸无辜的看着古月兰,“阿月,我这是怎么了?”
古月兰细细打量着他,问道:“相公忘记晕倒前的事情了?”
方元善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只记得道长在那边念念有词,后来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看他神色痛苦,古月兰也不想刺激他,便道:“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你饿了吗?”
方元善点点头,“饿了,感觉能吃下一头牛。”
古月兰噗嗤一声笑了,“你睡了十多天,只能先吃点清淡的,至于肉食,要明日才能吃。”
“行吧,听阿月的。”方元善半靠在床上,朝四郎招了招手。
“爹。”四郎走到床边,握紧方元善的一只手,“你可算醒了,阿娘可担心你了。”
方元善轻轻抚他的头,“那四郎不担心爹吗?”
“我也担心。”四郎仰头看着他,“爹,我一定会好好念书,长大了我保护你和阿娘,还有方家的所有亲人。”
方元善不解,却笑着道:“好,我相信四郎。”
古月兰:“那四郎可要努力了。”
“我会的。”四郎一脸认真的保证。
古月兰:“那现在请和春葵去御膳房帮你爹端些吃食过来。”
“好。”四郎起身,与春葵一前一后走出偏殿。
屋里只有夫妻俩之后,古月兰才认真为他把脉。
方元善含笑看着她,“阿月,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把了脉才放心。”古月兰把了左手把右手,确定他已经没事才收回手。
“放心了?”方元善问。
“暂时放心。”古月兰握着他的手不放,“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知道,我不会委屈自己的。”方元善握紧她的手,双眸脉脉含情的看着他。
明明只是昏睡了十几天,可他感觉自己好像很久很久都没见她了。
古月兰被他炽热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相公,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方元善:“阿月好看。”
这话是她以前常对他说的,现在反过来了。
微微脸红的古月兰:“我可没有相公好看。”
“在我心里,阿月最好看。”
“都老夫老妻了,咱能说话能随意点吗?”
方元善笑得更灿烂了,“咱们这样说话还不随意?”
“就是……你别老夸我,要脸。”古月兰说完,自己没忍住笑了。
方元善也跟着笑了。
爽朗的笑声在偏殿上空传开,和御书房内的低气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几日,太子忙得晕头转向,愣是没选出一个合适的新国号。
“陈大人,你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崔岩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