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琴连续啃了几个梨子,还是觉得不够满足。
她碍于玄烈在这,努力维持着为数不多的淑女形象,轻声地问道,“颜子,你有钱吗?”
钱?
我当初住院太急,什么都没有带,目前除了一部玄烈送的新手机外,身无分文堪比丐帮帮主。
况且这部新手机里什么都没有绑定,只是将手机卡放进去而已,勉强能简单微信聊天和打电话。
我垂眸看了眼时间,大概能猜到她想干嘛,不禁问道,“韩琴,你饿了是吗?我身上没有钱,要不我让以诚给你转账?”
加上韩琴也有余以诚的微信,她想吃饭我让余以诚给她转账,也没什么不对。
毕竟她是客人,吃饭总不能让她自己掏钱。
然而我的这番好言好语,韩琴却觉得我是抠门不舍得为她花钱,她压制不住的又大声起来,“颜子!你用着好几万的手机,居然说身上没钱?你敢不敢再小气一点!”
她似乎总有种执念,就是不花到我的钱不甘心。
我被她吼得耳膜都疼,下意识地就想离她远一点。
却不料我那只肿胀的右手,被玄烈撞见个正着,我心虚地又将手藏进被子里。
“城隍!”玄烈脸顿时阴沉到底,浑身散发着的冷戾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詹瑞达从门口走了进来,恭敬地弓着身子,“您尽管吩咐。”
兴许是考虑韩琴在这里,他这会没敢称呼玄烈为帝君大人。
只是,玄烈刚刚叫的城隍又是谁?
难道这才是詹瑞达的真实名字?
“带她去吃饭!”玄烈一字一句用力地说道,口吻愠怒。
詹瑞达有着几秒的错愕,很快便领悟过来,走向韩琴做出请的手势,“韩琴小姐,请跟我下去吧。”
“就知道玄烈哥哥对我最好了!”韩琴顿时喜上眉梢,还甩给我一个挑衅的眼神。
詹瑞达把韩琴领出门口,还不忘回头将病房的门关上,随后溜之大吉。
“颜子!手拿出来!”玄烈目光阴鸷地盯着我藏于被子里的手,“你准备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我立即从被子里抽出手,将手平放在被子上,迎上他慑人的眼神,弱弱地道,“输液手会肿,是很正常的现象。”
再说韩琴也不是故意的,我没必要背后捅她一刀,那么阴损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最好保证你说的是实话!”他在我身旁坐下,抓着我几根手指查看起手背的情况。
他冰凉的指尖轻轻在我肿胀的手背上一按,穿刺口处竟渗透出少许药水。
见此,我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生怕他冲出去把护士大骂一顿,忙讨好地说道,“玄烈,我真的没事。”
“闭嘴!”他俨然不听解释,任何事情哪能逃得过他那对犀利的眼睛。
玄烈低下头在我手背上轻轻一吻,平视着我,“颜子,仅此一次。”
仅此一次?
什么意思?
难道他老人家下次要对韩琴出手?
考虑到他暴戾冷血的性子,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我忙点了点头。
蓦地,玄烈暗夜般的眸子里飞快划过一抹窘迫之色,他从身后拿出一束巨大的粉红色花束,冷着脸将花塞到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