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怀疑,他究竟懂不懂节制两个字怎么写?
玄烈的薄唇沿着我的脖颈顺势滑落,在我的肩上或咬或吻地轻轻啃噬。
最终在一番噬魂夺魄地刻意挑拨后,他便浅尝辄止。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汲取他身上带着哄睡魔力的檀木冷香,困意很快便侵袭而来……………
也还好现在是冬天,衣服能完美遮挡住他昨晚留下的暧昧印记,否则我这会可能正坐在梳妆桌前用粉底液遮掩吻痕。
蓦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浴室传来,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奶奶腿脚不方便,这些年已经很少上来二楼,依照目前传出的声响判断,应该是一只挺大的老鼠。
我从柜子里拿出新买的马桶塞,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待走到浴室门口才发现门居然是掩着的,难道有小偷进来偷马桶?
不然浴室还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值得偷?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垂眸瞥了一眼手里的武器,似乎没有任何杀伤力,根本压制不住小偷。
于是,我把心一横,轻手轻脚走到楼梯旁,拿出奶奶以前在农村种地用的钉耙。
没错,跟猪悟能那个九齿钉耙是一样一样的,战斗力指数起码九颗星。
管它什么妖魔鬼怪还是打家劫舍的小偷,先震慑住对方再说。
我扛着钉耙走向浴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开了门,我扬起钉耙就准备挥过去。
却不料,浴室里并不是什么小偷也不是老鼠,而是一位身穿着和云衣同款粉白色云裳,身材有些微胖的侍女。
我细细打量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没曾想,她却径自走到我面前,微微弓着身子,“娘娘,奴婢名叫云烟。”
云烟?
我俨然顾不上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觉莫名有点心慌意乱,好像有什么要离我而去一般,我急切地问道,“那你认识云衣吗?她去哪了?”
距离我最后一次在御水池见到云衣,已是一个星期前的事了。
况且那日,我也没等到云衣来送凝气丹…………
“回娘娘,奴婢不知情。”她依旧低着脑袋,完全不敢与我直视。
“你是奉谁的命令来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侍女,令我不由得想起云落。
云落之前是熙凌仙子的侍女,那么她又谁的侍女?
这名侍女手上沾满了肥皂泡,显然刚刚是在浴室为我手洗衣物。
自从云落被流放到荒原之后,我所有衣物都全权交给了洗衣机。
“回娘娘,奴婢是奉帝君大人之命前来伺候您的。”侍女轻声说道,言语间带着一丝谨慎。
反倒越是谨慎,心里就越有鬼不是么?
这里面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我又怎会察觉不出来。
一想到玄烈很有可能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心里就燃起一团无名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