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满意地勾起唇,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主动与我十指相扣,牵着我往前走。
“去哪?”我不明所以地问道,眼前这条路分明就是去买烤肠的必经之路。
他侧眸瞥了我一眼,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语气带着浓浓的警告,“要么乖乖跟我去洗手,要么我剁了那弱智的手!”
就因为王浩抓了一下我的手腕,他便要带我去洗手,假设我哪天不小心和别的男人滚床单了,那估计会尸块满天飞。
我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凉气,深知这男人的占有欲有多变态,他一旦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只得由他去了。
玄烈将我带到公共厕所的洗手池旁,说实话农村公厕的味道着实有点辣眼睛,好在我平日里没少被他强吻,从而练就了憋气神功。
见我腮帮子鼓鼓的模样,他抬手轻轻捏住我的下巴,有些好笑地出声,“蠢得你,为夫已经设下结界。”
还有能阻挡臭味的结界?
死男人干嘛不早说?
“呼…………”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随即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记。
紧接着,玄烈骨节分明的手一挥,一个装着淡蓝色液体的透明玻璃瓶凭空显现了出来,瓶子底部还漂浮着几片粉色的花瓣,和洗手液有点类似。
他二话不说就往我手上胡乱涂抹一通,只差给我的脸也来那么几下。
“……………”我内心无语至极,我这是染上瘟疫了么?
玄烈邪魅的俊脸紧绷,微垂着眸,长睫刷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专注而轻柔地帮我洗着手,没有一丝不耐烦。
可能在他眼里,我就跟四肢退化了一样,这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我只在爸爸身上体会过。
不知不觉间,玄烈俨然替代了爸爸的角色,填补了我缺失多年的“父爱”空白。
嘘,不过这话可不能让他听到。
看着他两道剑眉微蹙,我盲猜他准是洁癖症又发作了,只要想到王浩抓过我的手,他巴不得把那瓶淡蓝色液体全倒在我手上。
眼前这熟悉的一幕,令我想起当初被他夺去清白的那天,我也是一顿操作猛如虎,倒了大半包洗衣粉清洗床单………
玄烈牛仔外套的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他修长的指尖不断揉捏着我的手,在我看来他的确有趁机吃我豆腐之嫌。
视线再次落在他白皙的手腕上,这男人连手腕都那么好看,像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只不过上面似乎缺了点什么。
片刻,他终于停止了洗手的动作,伸手在我手心轻点一下,我手上所有的水渍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脚疼不疼?”玄烈蓦地开口问道,双眸紧迫地凝视着我。
“啊?”我疑惑极了,他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我匪夷所思的注视下,他突然单膝跪地,低眸瞥了我的脚一眼,转而用食指在我毛绒拖鞋上按了按,“颜子,我只听实话。”
从来没有男人为我单膝下跪,这波内心的冲击力可想而知。
可他未免也太夸张了点,我只是踹了王浩一脚,又怎会脚疼呢?我想王浩的蛋才是最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