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的脸皮如今怎会变得这么厚,此番轻佻的话语竟会出自我之口。
不过这也是我目前能想到比较折中的办法了,对于王浩方才百般挑衅的行为,玄烈没有当场让黑白无常来勾他的魂已是仁至义尽了。
闻言,玄烈的眸光闪了闪,随即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半糖咖啡,右手蛮横地牵起我的手,还报复性的用力捏了捏。
“嘶———”我痛呼一声,这男人可真是个暴力份子!
话说他老人家早干嘛去了,这时候才想起拿走他的半糖咖啡,害得我一口气就把奶茶闷完,连每颗珍珠都是生吞………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我视线再次情不自禁地落在他的手背上,上面布满深浅不一的指甲印,干涸的血痕无一不在诉说王浩的娘炮行径。
这分明是女人打架惯用的招式,王浩这人倒好,还提前偷学上了。
我扭头看向王浩,他依然保持着裸男的形象,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有种任君观赏的豁然。
这一看不要紧,却见他那对猥琐的眯眯眼陡然眯成一条线,咧开满是泥土的双唇朝我大笑。
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他该不会摔坏脑子了吧?被这么多人围观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余以诚,你怎么回事啊?只会眼睁睁看着,你的男子汉气概呢?”时刻护着摊车的小仪蓦然出声,貌似在替王浩打抱不平。
也对,人们一方面喜欢怜悯弱者,另一方面又喜欢把自己置身于道德的最高点去批判强者,此刻小仪会有这番言论,也不足为奇。
“不是我怂,那可是我亲姐夫,我总不能胳膊肘子往外拐!”余以诚打趣地回答道,转而径自走到王浩面前,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遮羞。
“什么?玄烈现在是你姐夫?”小仪瞬间开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直接扯下围裙跑到余以诚面前质问道,“不对,你姐又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小仪难以置信地瞪着余以诚,仿佛余以诚只要说错一个字,她便立马用眼神杀死他。
听到这里,我根本不敢正视余以诚,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把我抖出来,我用力吸了口气,心虚地将玄烈牵着的那只手藏到背后。
等这一系列做完,我的眼睛却畏于直视玄烈,不用看也知道,他这会的脸色会有多冷峻。
“我姐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爱我姐。”余以诚动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轻而易举就把小仪绕了进去。
本以为一切到这也就该告一段落了,不曾想围观的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充当起正义使者,各种冷言冷语统统砸向玄烈。
“长得人模人样的,却只会欺负弱者!”
“女儿啊,你以后找男人可不能找这种,像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更不能找!”
“我看多半是两男抢夺一女,你没看帅哥正紧紧拉着那个女孩的手吗!”
“自古红颜多祸水,这女的挺会玩啊,口味多变!”
蓦地,一道冷戾的声线在我耳边响起,“谁敢再多嘴一句,我不介意让各位都变成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