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玄烈并不打算与我一起共进午餐了?
他这么急着要走,莫非是洁癖症发作,想马不停蹄地赶回冥界沐浴更衣?
也对,毕竟他身上还沾染着王浩那邋遢鬼的唾沫………
尽管我一头雾水,但还是顺势搂住他精实的腰身,卖乖地回答道,“好。”
“呵,今天这么乖?”玄烈低沉的笑声隔着胸腔传到我耳朵里,格外的有力。
“…………”我无语地撇了撇嘴,算是默认。
拥抱了几分钟,玄烈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我,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胡乱揉了揉我的长发,多少带点捉弄的性质。
不曾想,在他的身形即将虚化时,这个幼稚的老男人却猛地转过身来,低头在我唇上狠狠地索了一吻。
他的动作太快我压根反应不过来,只能呆若木鸡地承受着他霸道的吻。
待玄烈走后,院子里只剩下一阵若有若无的檀木冷香萦绕在我左右,而调皮的艳阳则在地面上映照出他方才为我打造的鸡窝头造型…………
我随意整理了几下头发,心里莫名涌上一阵失落,在走进客厅的刹那,我才恍然想起还没来得及帮他清理手背上的伤口。
意识到自己竟会期盼那男人留下来,我的心口掠过一抹慌意,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饭桌上,余以诚和王浩始终埋头在干饭,压根没有注意到我的出现。
云朵微垂着头站在他俩身后,她那毕恭毕敬的姿态像极了一块人形立牌。
目前只要一看到她,我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今早她为我打扫房间时,发生的那件窘迫之事。
“娘娘,您是不是感冒了?”
“娘娘,您肯定是感冒了,不然鼻涕怎会这么多。”
…………………
我的脑袋忽然有点不受控,总是自动回放出当时的画面,恐怕以后我再也无法正视房间里那个垃圾桶了。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云朵立即抬起头与我静默对望,望着望着,只见她唇畔的弧度越来越深,笑得人畜无害。
稳住,得亏云朵还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未成年女孩,像成年人那种难以启齿的男女之事她根本就不懂,我又何必自乱阵脚。
我不断在心里宽慰着自己,最终在她炙热的注视下成功入座。
余以诚和王浩疯狂扒拉米饭的同时,还不忘热情地邀请我一起品尝餐桌上的美食。
云朵的厨艺有多好我必须有发言权,想当初我由九十斤,一路进军到现在的九十六斤,她可是功不可没。
眼前这一大桌的美味佳肴,顿时惹得我选择恐惧症都犯了,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玄烈那男人特地吩咐的。
看来以后在他面前,可不能随意拿肚子饿充当挡箭牌了………
余以诚贴心地剥下一只皮皮虾丢进我碗里,自从与薇妮恋爱至今,他已然成为了一名专业的剥虾师。
不过,以他此刻欲言又止的神情来判断,我盲猜他应该是想问玄烈怎么没跟进来?